夏之南,没有犹豫,率先冲向最近的那间牢房,目光扫过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抬起手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这封闭的地下空间猛然炸响,回荡不休!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狭窄压抑的地下通道内疯狂炸响,一声接着一声,几乎盖过了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炸轰鸣!
夏之南的手臂被大口径手枪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发麻,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枪柄滑落,但她仿佛毫无知觉。
她的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只有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沾满血污的下颌,泄露着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惊涛骇浪。
锈迹斑斑的铁锁应声而碎!
她一脚踹开吱呀作响的牢门,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她的脸上,让她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
但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混合着腐烂、脓血和绝望的气味强行压入肺腑,仿佛要将这份罪恶感也一同烙印进灵魂深处。
她冲进第一间牢房。
手电光扫过,地上蜷缩着几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
她扑到最近的那个骨瘦如柴的人影旁,声音因急切而嘶哑变形!
“老乡!还能走吗?站起来!我们是抗联的!来救你们了!跟我走!我带你们逃出去!我带你们……回家!”
那具“躯体”微微动了一下,深陷的眼窝缓缓转向光源的方向,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聚焦。干裂乌黑的嘴唇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如同蚊蚋般的气息声。
夏之南不得不将耳朵几乎贴到他那散发着腐臭的嘴边。
“杀……了……我……”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烧红的钢锥,狠狠刺穿了夏之南的耳膜,直插心脏!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了。虽然早已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可能遇到的绝望场景,虽然早已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但当这赤裸裸的、求死的哀求真真切切地响起在耳边时,那种冲击力依旧远超她的想象。
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生”的彻底放弃……只求解脱!
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滚烫。
但她死死咬住了牙关,将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热泪和喉咙里的哽咽强行逼了回去。
不能哭!没时间哭!
她看着那双空洞的、只剩下痛苦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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