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被堵着嘴,哭声就没停下来过,她刚才偷看了纪泽一眼。
    纪泽眼里的愤怒和失望,让她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看第二眼。
    就只能垂着脑袋呜呜哭,一张净白的脸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瑟缩可怜极了。
    只可惜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被她的哭戏打动,对她心生怜惜。
    以前她这么哭,最起码还有个‘重情重义’的纪泽护着她,会挡在她身前帮她出头解决麻烦。
    可现在……任凭她哭得再楚楚可怜,在场这么多人,包括纪泽,愣是没有一个怜惜她的。
    他们只觉厌烦。
    “马萍韵,哭够了吗?”
    说话的是小夫妻里的丈夫,也就是马萍韵马寡妇的小叔子。
    他是个‘老实人’,也是个聪明人。
    刚才纪泽做困兽之斗的时候,他怕纪泽翻盘,也怕纪泽想出什么鱼死网破的法子,所以从头到尾都躲在人后不敢吭声。
    就连纪泽质问他媳妇为什么他们夫妻会在这儿,他都垂个脑袋没敢说话。
    现在看纪泽挣扎够了,没翻得了盘。
    也确认了今天的事儿不是外人陷害,就是他这寡嫂自己守不住了,故意给纪泽下的药。
    他这才没有顾虑地扯下马萍韵嘴里的抹布,开了口:“这件事我会和爹娘说。”
    马萍韵吓得呼吸一滞,一嗓子直接脱口而出:“不要!”
    这声‘不要’喊得中气十足,刚才娇弱可怜的做派直接一扫而空!
    刘三凤撇嘴:“要不咋说你这寡妇手段多呢,心眼也多。”
    “刚才还在那儿可怜巴巴装哭呢,哭一会儿就翻几个白眼,跟要撅过去似的。”
    “老娘还以为你身上有什么毛病,以为你是纸糊的呢弱不啷叽的哭还能把自己给哭晕过去,嗤,谁知道全是装的。”
    就刚才那一嗓子,听起来比她气血都旺。
    温慕善:“噗!”
    马萍韵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能拆她台的,偏偏对方一脸没心眼子的模样,一看就是说话一点儿不过脑。
    她想反驳,可对上这样的人,反驳一句能被对方胡搅蛮缠十句,有理都说不清。
    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和这样的人在话语上较真,马萍韵自认自己是正常人,所以她憋着气,假装没听见刘三凤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她重新进入状态,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小叔子,哀求道。
    “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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