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安静静又些微灼热,接受着他的指检。
周尔襟很认真,整只大手握着她生病的部位,毫无阻隔,每根长指细致从不同区域一点点按揉过,没有轻得发飘而是用了一点力,确认底下有没有新长的纤维瘤。
按到她之前切过肿瘤的地方,他动作会稍微停滞放轻,不会太大力去确认。
能找得这么准确,大概率是看过无数次她在医院拍的片子,对那六颗纤维瘤位置烂熟于心。
他很细致也温柔,甚至让人有点动容,但虞婳被这样碰触着,有点泛热,微微侧过脸偷看他。
侧脸线条硬朗,眉骨鼻梁高低起伏如山峰,男人重剑无锋的凌厉线条,越是近看越是冷俊淡薄,没有什么表情,很冷又很热的长相。
他低垂着眼皮,一手环着她的腰,她几乎是在他怀里的,他有意识托着她让她能依靠。
硬质的指骨清晰,手很大,大得有一种掌控感,她轻微从他指缝漏出去,她从衣领里可以看见这画面,但她立刻抬起头,避开视线不敢看。
冲击力有点太大,她自己都受不了。
摸到某个地方,应该是他觉得疑似有新的纤维瘤,他还会稍微加点力,大拇指指腹轻揉那个位置。
上次的肿瘤仍然让人心有余悸,最后面她也没有让周尔襟给她看看切出来的组织照片。
她其实胆小,她不敢。
他表情很镇静,但不知道虞婳却有点难渡,有下意识的反应,她不自觉避躲了一下。
周尔襟声音平和温沉提醒她:
“先别动。”
虞婳抿唇:“哦…”
虞婳感觉他应该差不多确认完了。
她声音很轻叫了一声:“老公…”
她叫这称呼的声音生涩,带着些犹豫。
周尔襟声音却镇定从她背后传来:
“嗯?”
男人声音好听得如同赤霞珠葡萄陈酿一般厚重馥郁,磁音犹如水花一样泛滥。
“……有新的结节吗?”她克制着反应。
岂料周尔襟又微微收力,整个大手握了握伤患处,去确认的确没有硬块。
虞婳差点没有收住声音,但他说话凝重谨慎,收敛得平和镇定,不让人紧张:
“应该没有复发,如果害怕,明天陪你去医院复查一遍。”
她清瘦的背脊不自觉缩靠贴在他胸膛,随着他动作而瑟缩。
她轻轻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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