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如刀,割过裸露的岩石与枯骨。
宫悦拉紧面巾,眯眼望向前方那片被风沙笼罩的废土。
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就在不远处,但她的心却越沉越深。
“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她低声说,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软剑的剑柄——那柄剑曾救她于生死之间,如今也成了她唯一的安心所在。
流沙冷笑一声:“在这荒原上,想打主意的人多了去了。”她的弯刀早已出鞘半寸,刀锋映着惨白的日光,泛起一层冷冽的寒芒。
话音未落,一道轻佻的声音从沙丘背后传来:
“两位美丽的女士,要去哪里啊?”
那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像毒蛇吐信,令人脊背发凉。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宫悦瞬间如临大敌,手已按上腰间软剑。
流沙脸色一沉,两人背靠背,警惕扫视四周。
脚下的沙粒因紧张而微微下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大地也在屏息。
只见沙丘之后,缓缓走出一个男人——一身黑袍,银线勾边,在烈日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雕工繁复如古祭纹路,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瞳孔深处似有暗火跳动,令人不敢直视。
“别紧张,两位女士。”面具男轻笑一声,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石摩擦耳膜,“我只是路过,看到如此美丽的小姐,忍不住想搭讪几句。”
“搭讪?”流沙冷笑,掌心已沁出薄汗,触感黏腻。
她握紧弯刀,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蔓延至全身,“我看你是想找死吧。”说着,刀锋“锵”地一声完全出鞘,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银光,空气中甚至飘散出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宫悦也不示弱,软剑出鞘,剑尖微颤,指向面具男咽喉位置。
剑身细长柔韧,随微风轻轻震颤,发出几不可闻的嗡鸣,宛如毒蛇吐信前的低语。
两人一左一右,将面具男夹在中间。
脚下沙地松软,每一步移动都需格外谨慎,生怕踩入隐藏的陷阱。
热浪扭曲视线,远处的地平线如同燃烧的海市蜃楼。
面具男却毫不慌乱,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们,目光在宫悦颈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那玉佩正悄然泛起一丝温热,几乎难以察觉。
“啧啧,真是两朵带刺的玫瑰啊。”他慢条斯理道,“不过,你们确定要和我动手吗?这荒原可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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