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玟立在山巅望澜崖,素色道袍被山风掀起边角。她指尖划过腰间悬挂的青纹丹炉,炉身微凉,却似有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远处云海翻涌,隐有波光闪烁,正是澜波界入口所在。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归。"她轻声自语,将一缕青丝别到耳后,目光落向丹炉上镌刻的流云纹。三年前初入二阶炼丹师时,便是这尊丹炉陪她渡过无数个日夜,如今即将迎接更高阶的挑战。
腰间储物袋轻响,飞出三卷泛黄丹方,正是三阶丹药"流云丹"的炼制心得。她将丹方仔细收好,指尖凝出一缕微弱丹火,在掌心静静燃烧——这是她近月来苦练的控火术,为的就是应对澜波界中极不稳定的火属性灵气。
"此行唯有突破三阶中品炼丹师,将'流云丹'成丹率稳定在七成以上,方能归来。"她望着云海尽头那道若隐若现的界域裂隙,眸中映着晨光,亮得惊人。丹炉被她收入丹田温养,足尖一点,身形已化作一道青影掠向那片波澜壮阔的光海。崖边只余下丹炉余温和未散的药香,伴着山风,似在低语着一位炼丹师孤注一掷的修行路。
桂花山的清晨总是裹着一层薄雾,李长风握着竹扫帚站在观前石阶下时,露水正顺着他洗得发白的粗布袖口往下滴。满山桂树落了一地碎金般的花瓣,他却像是看不见这烂漫,只一下一下扫着,动作慢得近乎凝滞。竹扫帚划过青石板的沙沙声,混着远处流泉的叮咚,成了这山间唯一的调子。
他如今住的地方是后山一间废弃的柴房,四壁漏风,只有一张木板床和石制的蒲团。白日里除了扫洒庭除,便是去溪边挑水,或是帮观里的老道劈柴。斧头落在木头上时,他从不用内力,任凭虎口震得发麻,仿佛要借这钝痛来锚定些什么。有香客见他身形清瘦却自有气度,想与他攀谈,他也只是垂着眼嗯一声,便转身担着水桶往山后去了。
暮色四合时,他才会回到柴房盘膝坐下。指尖结印的刹那,往日里翻涌的内力竟如死水般沉寂。丹田气海空空荡荡,那些曾助他叱咤风云的功法,如今练来只觉经脉滞涩。他索性散了印诀,望着窗棂外那轮残月发呆。月光透过破洞照在他脸上,映出几道深刻的纹路——那不是岁月刻下的,是去年冬夜里,李家祠堂梁木坍塌时,他从废墟里爬出来后,便再也没舒展过的眉头。
有时山风会卷着桂花香钻进柴房,甜得发腻。他会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桂花树下晒糕点,父亲站在练武场边喊他练剑。那些画面像碎玻璃渣子,扎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便用力闭上眼睛,直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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