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沦陷区的战斗(第1页)

丹青子带回大军返回天武宗后,山门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他并未即刻颁布新规或是兴师动众,只每日于演武场旁的观星台静坐,偶尔指点弟子们调整呼吸吐纳之法。宗门上下都明白,经历大战后的天武宗最需沉淀,各脉长老领着弟子们修补战时损毁的殿宇飞檐,清理演武场的裂痕,灵田中的药草在专人照料下重新焕发生机。

山门前的护山大阵依旧运转,只是光幕从往日的金戈之气转为温润的玉色,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清晨时分,云雾缭绕的山道上总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弟子提着水桶去山涧打水,或是背着药篓往藏经阁后的药圃而去,脚步声轻缓,连说话都压着嗓子,生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丹堂的药鼎重新燃起,袅袅药香与山间的松涛混在一起,成了天武宗如今最常闻的气息。丹青子偶尔会去丹堂站一站,看着药童们小心翼翼地添加药材,浑浊的眼底便会泛起一丝暖意。他知道,此刻的沉默并非停滞,而是将所有锋芒收敛于内,待到来年春暖花开,天武宗的元气自会如雨后春笋般重新勃发。

付溟琪负手立在观星崖,玄色衣襟已染了三日晨露。崖下万亩药田在薄雾中泛着青黛色,草叶上的露珠坠成水晶帘,将本该蒸腾的药香压得沉沉的。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父亲付天亲手系上的暖玉,此刻却沁着刺骨的凉意。

按说天武宗该来了。三日前密探传回消息,对方先锋营已抵十里外的落马坡,可如今谷中除了巡夜弟子靴底擦过青石板的轻响,连虫鸣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她遣去的斥候带回的只有空荡的营帐——天武宗的人马竟像水汽般蒸发了。

"小姐,西侧瘴林有异动!"亲卫的急报刺破寂静。

崖下传来药农踩断枯枝的脆响,付溟琪猛地攥紧玉牌。该响的信号箭迟迟未动,倒让这死一般的寂静,成了最磨人的凌迟。山风卷着草木腥气掠过耳畔,她忽然将枯叶攥碎在掌心——那枚本该在三日前燃起的烽火,至今仍沉寂在储物袋底。

何草谷隐在天武宗山门西侧的褶皱里,像片被遗忘的衣角。谷口老藤与乱石纠缠,遮住了深处田垄错落。晨雾漫过竹篱茅舍时,青衫老者荷锄而过,腰间药篓晃出几支带露的黄精。山风掠过谷顶古松,能听见天武宗演武场传来的呼喝,玄铁兵刃相撞声震落松针,却惊不醒谷中沉睡的流萤。

付家世代居于此,木门上的铜环磨得发亮,却从未有天武宗弟子叩响过。他们看着山门外的烈阳战旗换了三代旗主,看着玄甲铁骑踏碎北境狼烟,谷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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