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苑再次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无形的枷锁却收得更紧。院外的守卫增加了一倍不止,隔绝法阵的光芒也明显增强,几乎彻底切断了内外能量的流通。刘臻感觉自己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飞虫,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无数视线之下。
黑袍人给予的“三日之期”,既是喘息之机,也是最后的通牒。这三天,将决定他最终的命运。
李嵩特使没有再出现,只有一名陌生的戒律堂执事每日前来,面无表情地送来食物和药物,并例行公事地询问刘臻是否“有所反省,准备陈情”。刘臻以伤势未愈、需要静思为由,虚与委蛇,敷衍应对。
阿青变得更加沉默,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那沉重的压力,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眼神却不时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虑和决绝。她开始更加细心地照料刘臻的饮食,检查每一份送来的物品,警惕着任何可能的暗算。
刘臻利用这难得的时间,全力恢复。烙印之力在压制下艰难运转,缓慢却坚定地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内腑。肩胛和腰侧的伤口开始结痂,体内的残毒也被逐步清除。身体的恢复,带来了更多的底气和清晰的思维。
他大部分时间盘膝静坐,看似调息养神,实则脑海中飞速运转,将进入总部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如同拼图般反复梳理、推演。
李嵩的暧昧态度、四长老的咄咄逼人、黑袍人的神秘介入、“源初之眼”的震撼揭示、以及父亲手札和玉片带来的线索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庞大而危险的迷网。
黑袍人是谁?他为何出手干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真的要合作对抗“荆棘之刃”,还是另有所图?他提及的“上古盟约背叛”和“它之低语”又意味着什么?
父亲的手札指向档案馆禁库,玉片却在那废弃观测塔指引出通往“源初之眼”的密道。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父亲当年,到底发现了什么?那“净炎”构想图的缺陷,他最终是否找到了弥补之法?
“荆棘之刃”的阴影无处不在,甚至可能已渗透长老议会高层。四长老与那黑袍人,又是什么关系?
无数疑问盘旋心头,却没有答案。
刘臻再次取出那枚冰凉的玉片,在极度收敛的精神力刺激下,它依旧指向西区档案馆的方向,但那份悸动在强大的隔绝法阵下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父亲的手札他早已牢记于心,但关键部分依旧晦涩。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与外界取得联系,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但如何突破这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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