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汴京夜的街巷中疾驰,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车内,李纲气息粗重,左肩处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将陈砚秋的衣袍染红了一片。
“他们...他们发现了我在查恩师的死因...”李纲断断续续地说,声音因痛苦而颤抖,“三个月前,我找到当年为恩师诊治的太医,他说恩师并非病故,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
陈砚秋撕下衣襟为李纲简单包扎,急切问道:“是什么毒?”
“名为‘墨殇’,遇热则散发无色无味之气,吸入后状似中风...”李纲咳嗽几声,嘴角溢出黑血,“今夜我本已取得吕文谦与考官往来的密信,不料被周延清察觉...”
突然,马车猛地一顿,外面传来车夫的惊呼声和兵刃相交的脆响。陈砚秋掀帘一看,只见三名黑衣蒙面人已与护卫战在一处,剑光在雪夜中格外刺目。
“他们追来了!”陈砚秋心中一凛,扶起李纲,“我们从后面走!”
二人跌跌撞撞跳下马车,钻进旁边的小巷。积雪掩盖了足迹,但李纲伤口滴落的血迹却在雪地上留下鲜红印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样逃不掉的...”李纲喘息着推开陈砚秋,“你带着证据走,我拖住他们!”
“不可!”陈砚秋坚决不允,“既是一同出来,必要一同离开!”
正当危急时刻,旁边一户人家的角门忽然开启,一个老仆模样的老者招手道:“二位官人快进来!”
不及多想,陈砚秋扶着李纲闪入门内。老者迅速关门落栓,引他们穿过庭院,进入一间不起眼的厢房。
“小的是墨娘子的人。”老者低声道,“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陈砚秋这才松了口气。窗外,追赶的脚步声渐远,最终消失在巷口。
半个时辰后,赵明烛和薛冰蟾匆匆赶到。崔月隐立即为李纲诊治,面色凝重:“刀伤无大碍,但李御史似乎还中了毒。”
李纲虚弱地点头:“应是方才打斗时,中了他们的毒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这是...吕文谦与考官的往来密信...”
赵明烛接过密信,就灯下细看,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好个吕文谦!竟敢操纵科举至此等地步!”他转向李纲,“李御史如何取得这些?”
李纲勉力坐起,讲述起今夜经历:
原来早在三年前其师张宏暴卒后,李纲便怀疑死因蹊跷。经过暗中调查,他发现张宏死前正在查一桩科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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