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往外跑,他带的兵又被楼里的护卫纠缠住,根本无法分辨跑出去的人,到底是客人,还是拿着证据跑路的。
“大人!外面不是我们的人!”一个身着便服的下属从混乱中挤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急促地低语,“看路数,像是楼里自己养的兵!”
好一个壮士断腕。
李临安看着混乱的望京楼,一双烟花眼中是不断酝酿的风暴。
或许就是他今日的行动走漏了风声,导致望京楼背后的人,抢先一步,自导自演这场袭击。
但皇帝昨日才暗自召见了他,派他去寻找证据。
皇帝给他行动的时间很少,但却减小了暴露的风险。今天他还照常去了平乐郡主的宴席,但短短一天到底是谁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皇帝刚刚下旨取消东市宵禁,意在彰显盛世气象,与民同乐。
今夜在繁华东市便发生如此血腥的暴乱,无异于在皇帝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更是将办事不力的屎盆子直接扣在了他头上。
朝中那些对新政不满,对皇帝削权心怀怨恨的势力,也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李临安心底升起,随即化为一丝自嘲的冷笑。
皇帝好算计啊。
这望京楼的水有多深,背后的网有多复杂,他心知肚明。
这烫手的山芋,陛下自己不想沾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才叫他来办此事。
什么信任倚重,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把他当成了投石问路的那颗石,也是吸引火力的盾牌。
他才回京数日,便得封了国公,郑明郑实也成了伯爷。
正是烈火烹油之势,而如果再捅了篓子,那些早就看他不爽的大小官员和贵族,就有了可以弹劾他的地方。
而皇帝若继续保他呢?
登高易跌重。
想明白了这点,李临安眼中的寒意反而沉淀下来,化为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决。
既然被推到了这风口浪尖,那就点一把火,把这藏污纳垢之地,翻个底朝天。
望京楼的养的人到底比不上官兵,加上巡街的金吾卫赶来支援,那些人不多时便如鸟兽散,其余的也被官兵擒拿在地。
郑明押着一个身穿锦服极为富态的人走到跟前,“国公,这就是望京楼的老板魏国庆。”
魏国庆见了李临安,顿时惊恐万分,“国公爷,这是做什么?!我好好的开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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