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冬踏着殿阶而上的时候,檐角的铜铃正随着穿堂风颤动,惊飞了殿外的喜鹊。
又回来了,金銮殿。
这一次回来,她一定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战曲《回家的诱惑》响起,苏砚冬走进金銮殿的时候,原本正在窃窃私语的官员们瞬间安静。
不是,你装都不装啊?
苏砚冬穿的是女子官服,头上梳着女子的发髻,简约大方得体,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踏入金銮殿,连高党看着自家的少主,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高鳌拜闭上眼睛,又睁开。
继续闭上眼睛,再睁开。
“逢春,今日穿错衣裳了不是?”
即便是作为“高逢春”,穿着女子官服,也依旧是无法让朝堂接受的程度。
苏砚冬缓步走向最前排,看着景和帝含笑说着,“爱卿归位,朕心甚慰。”
连皇帝都不在乎了,可大臣们都忍不住。
女流之辈怎么配和自己站在金銮殿这神圣的殿堂上?
礼部尚书林柏最先忍不住了,她指着苏砚冬的裙摆,怒目瞪视:“陛下!臣有本奏!苏砚冬身为女子,岂能登上首辅之位?此乃违逆祖制,贻笑大方!”
这和科举取士寒门子弟一样挑战法制,林柏决不允许!
礼部侍郎王珂同样附和,“林大人所言极是!女子主政,自古未有,恐乱朝纲!”
苏砚冬只是环视了一眼这两位胆大的前锋,“林大人说违逆祖制,敢问哪条祖制写明了‘女子不能为相’?”
林柏一噎,忙说,“历朝历代皆是男子主政,女子……女子当相夫教子!”
“哦?”苏砚冬拿起来揣在怀里的《大虞律》,这还是顾晏初修订的,挚友的余辉一直在庇护着需要的人。
她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此时也做好舌战群儒的准备了,带着从前两位同伴的信念与抱负,她又回来了!
指尖点在“选贤与能”四个字上,苏砚冬把书举过去,几乎要怼在礼部两位官员的脸上。
“本朝律例只说‘贤能者居其位’,未分男女。林大人与王大仁是觉得,历代贤后辅佐君主、巾帼英烈守家卫国,都是‘贻笑大方吗?’”
她的气焰太盛,带着一路上看到疾苦的愤怒与压抑,把王珂镇住了,他默默擦了擦冷汗,回忆起来从前苏砚冬在朝堂上以一敌百的模样,后退回原位了。
布毫!这人有桂!
他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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