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高鳌拜想要用他的思想覆盖住这个独生女儿的思想,却不知道苏砚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与这个朝代对话的。
“为了一时家族的繁荣,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站在百姓的血肉上生存吗?”
从前高塬这个富家公子,随手一顿饭,就是她们那个贫穷小家一年的开销,甚至是她从京都赶去求学带的那三十两银子,在这个高家唯一继承人的手上不过是打赏下人的一点钱财罢了。
当剥削百姓成为合法行为的时候,这个王朝也就完了。
苏砚冬不想看到自己一手缔造的大虞,在自己所谓亲生父亲以及其他世家的啃食下消耗殆尽。
“从前我为首辅时便能为了大虞粉身碎骨,即便是被人误解也在所不惜,如今带着高家的这些权利,你觉得我又会做些什么呢?”
这些话苏砚冬并没有问出口,可她心里明显就是这般想的。高鳌拜摸不清这个女儿的心思,只想着她能力出众,却没想到她的思想是与高家完全对立的。
而与那时候孤立无援的自己不同,此时的自己既有于万三的经济支持,又有着白夜的武力支持,甚至还有着高家的权势支持。
父女俩的尴尬气氛维持了一会儿,之后苏砚冬就告退了,她有自己的家,并不愿意去住高家给他安排的住所,只是没想到意料之外的人依旧能够找到她面前来。
“参见陛下。”
上一次见面,还是苏砚冬祝愿大虞海晏河清之时,谁能想象不过几月光景,如今的大虞竟然变得这么糟糕呢?
不仅被大齐偷了好几个城池,百姓风貌因着新政被废变得更差。
眼前的景和帝,气色看起来比自己还差,苏砚冬要从轮椅上站起来,还是被阻止了。
“不必起来,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的。”
苏砚冬的神色并不像是被高家强迫,景和帝的心里酸酸涩涩。
当如何破局,还应问苏砚冬的想法才行。
“砚冬过得还不错,只是百姓过得更差了。”
从前的苏砚冬引用过孟子的一则名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将百姓比作是水,而王朝正是那摇摇欲坠的船舟。
苏砚冬的这一句话让景和帝的脸色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看样子砚冬也并不认同世家如今在朝堂上的胡作非为。
“我今天所来亦应是来求破局之法,砚冬你也知道,如今我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杨党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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