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红绸高挂的新房外,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掩在廊柱之后,探头探脑。
春眠轻语:“将军和少夫人怎地还未起身?”
觉晓感叹:“日头都快照到头顶了!将军果然龙精虎猛,威武不凡啊!”
雨声拧眉:“可夫人和老爷已派人来催过三遍了,你们谁去叩门?”
花落冷漠:“依我看,现在叩门,会被将军打死的。”
话音刚落,啼鸟已然两步跨到门前,抡起拳头便“咚咚咚”地砸向房门,嗓音清亮穿透门板:
“将军!将军!日上三竿啦!”
“老爷和夫人在厅堂等候多时,催您和少夫人赶快过去呢!”
身后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向她投去敬佩的目光。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内拉开。
裴云朝站在门后,仅穿着雪白的里衣,墨发微乱,睡眼惺忪,眉宇间带着一丝被扰清梦的不耐。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他领口微敞,脖颈处几处暧昧的红痕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晨光下。
门外的啼鸟瞬间哑了声,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看样子昨晚……甚是激烈。
裴云朝睨了她一眼,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大清早,嚷嚷什么,催命啊?”
啼鸟:“不早了,太阳都晒头顶了,老爷和夫人让您和少夫人去厅堂呢。”
“阿初……”裴云朝眼神闪躲,像小孩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他得还再歇歇,你等会儿,我问问他……”
说完,他作势要合上门,略一停顿,又探出身吩咐道:“你去打盆温水过来,带条毛巾。”
啼鸟一愣:“啊?现在?”
“快去!”裴云朝吩咐完,便关紧了门,转头走到床榻前。
屋内,红烛早已燃尽,只余淡淡蜡油气息混合着暖昧的体香。
那一床大红鸳鸯锦被凌乱不堪,大半滑落,堆叠在床沿,被两人折腾得简直不能看。
沈初深陷在柔软的床榻间,身上未着寸缕,只松松搭着一条雪白的狐毛薄毯,堪堪遮住腰臀,露出白皙精瘦的双臂。
他额发已被细汗濡湿,几缕乌黑发丝黏在微红的颊侧和颈边,眼睫湿漉漉地紧闭着,不住轻颤,显然已是醒了,只是浑身慵懒疲乏得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吝于使出。
裴云朝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俯身趴到沈初身旁,低声哄道:“阿初,娘亲叫我们去厅堂,你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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