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被他箍得有些紧,用力想推开他,但看他半边肩膀的血,又没狠下心。
此处人来人往,绝非谈话之所。崔文越强撑着力气,攥住江玉的手腕,将他带进旁边一条僻静无人的深巷。
几个小孩蹲在旁边玩石子。
巷内幽深,二人相对而立。
“怎么弄成这样,你伤还没好?”他望着崔文越的伤口,声音发紧。
“寻你心切。”崔文越语气已恢复一贯的平静,仿佛先前失态之人不是他。
他松开手,瞥见自己袖口暗沉的血迹蹭脏了江玉素净的衣袍,眉头狠狠一拧。下意识想抬手替他擦拭,却见自己指尖也沾着血,动作倏然顿住,无力地垂下手。
“上京兵变了,不能再回去。”
“兵变?”江玉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崔文越简要将京中变故说了一遍,末了沉声道:“总之,你离开江州,先别回上京城。”
江玉脑子里想着沈初,“沈初和裴云朝……不会遇上什么变故吧?你身上这伤……”
“无碍。”崔文越道,他冷静安排江玉的去处,“我外祖在江州附近的豫州有一处房宅,你出了江州就去豫州。若是担心沈初,你可写信问问他,但切勿回上京……”
“你先管好自己吧,”江玉盯着他肩上的伤,脸色变了又变,“这伤,到底怎么弄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萧翎飞身下马,一眼便看到崔文越惨烈的伤势。
他面色一凝,并指疾点崔文越肩周几处大穴,那汩汩外流的鲜血才稍稍缓滞。
萧翎扫过江玉,又瞥了眼他身后那几个孩子,挑眉调侃:“二位这是……要携家带口私奔?”
江玉瞪他,这大夫他听沈初说起过,也算熟人。
“谁要跟他私奔?!”
“那你们这火急火燎的……”萧翎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了两人神色一眼,大概心下了然,又是一对闹了矛盾的苦命鸳鸯。心里发笑,怎么他到哪儿,哪儿就有夫妻矛盾需要他缓和?
气氛不对,他无奈摇头,自觉退开几步,抱臂倚墙,留他们自行解决。
崔文越微微俯身,脸上毫无血色,唯有一双眸子沉静如渊。他双手轻握住江玉单薄的肩膀,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玉儿,”他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记住我的话,去豫州。”他竟是要让他独自离开。
江玉盯着他干裂苍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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