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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根据我那点不怎么牢靠的记忆,是叫伊万·伊贾斯拉夫。
是个很常见的名字。他也是个随处可见的农民。
但他牺牲了自己。出于种种,他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我偶尔会想,我是不是真的值得别人牺牲性命?
阿丽娜随我一起行动。这个人虽然大多时候都很柔和,有时候却突然地尖酸起来,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计划顺利地推进着。
按照我的想法,很快,这一部分的感染者,一定会团结起来。
希望这确实有效。
也希望爷爷能够安眠。除了老奶奶,我没有比他更亲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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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年2月7日
乌萨斯的冻原上,寒风如刀,卷起地上干硬的雪粒,抽打着这片被遗忘的土地。塔露拉裹紧了身上那件与贫瘠环境格格不入的深色大衣,踏进了一个几乎不能称之为村子的地方——几间歪斜欲倒的破屋散落在雪地里,死寂无声,只有风在呜咽。她找到了唯一的活物,一个蜷缩在断墙根下、眼神空洞麻木的中年感染者。
“先生,”塔露拉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感染者纠察队今天会来这里。”
那感染者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惊讶,只有被反复蹂躏后的绝望和熊熊燃烧的恨意。“你来这干什么?”他嘶哑地吼道,目光死死钉在塔露拉那身相对完好的衣物上,“你这身衣服,你是哪的军官老爷?回去吧!这里已经啥都不剩了!全被你们抢走了!抢不走的,还都烧光了!”他激动地挥舞着手中一根充当武器的粗木棍,“混蛋!你是来杀我的吗?那你就杀吧!你们这些天杀的恶鬼!”
塔露拉没有退缩,试图给出建议:“不,先生。你可以藏好,让我和他们说话。或者我藏起来……”
“你又是谁?”感染者打断她,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和深深的不信任,“我说了,你们这种军官贵族,不论装成什么样!都只是想要我们把命——”他的语气忽然古怪地一转,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自嘲,“哈,你可能和他们不一样,因为你居然愿意和我们说话!他们可是连用鞭子抽我们都嫌烦!”他喘息着,稍一低头,再抬眼时,眼前已空无一人。“嗯?人呢?消失了……?”他茫然四顾,随即被更深的无力感吞噬,颓然跌坐,“这又是什么骗局?哎……我们的命……我们的命也就这点程度了。”
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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