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日头毒得很,刚分完活儿的知青们蔫头耷脑地往地里。和堂姐夫徐知青走得近的那个张知青,远远就瞅见了王小荔。小姑娘背着个柳条筐,头上扣着顶新编的草帽,正领着一群半大孩子往山脚下去打猪草。在一群晒得黢黑的小萝卜头里,她那高挑的身段、白净的脸蛋儿,简直像颗刚剥了壳的水煮蛋,晃得人眼晕。
张知青心里那点龌龊心思“噌”地就冒出来了。他这人,干活偷奸耍滑是一把好手,最羡慕的就是徐知青——娶了屯里的漂亮姑娘,小两口自己单过,还能一天三顿的在老丈人家蹭饭。他私下里早把屯子里适龄的姑娘扒拉了个遍,越琢磨越觉得王小荔是块“肥肉”:家里条件是屯子里顶好的,大伯是大队会计,堂哥在部队当兵,还有个在县里当老师的哥也快结婚了。姑娘自己模样身段都没得挑,还念过书。要是能把她弄到手……张知青咂咂嘴,仿佛看到了好日子在向他招手。
他眼珠子一转,故意绕了点路,也“恰好”溜达到了山脚下。瞅准小荔弯腰割草的当口,他堆起一脸自以为和煦的笑容凑过去:“哟,这不是王小荔同志吗?这大日头底下多晒啊!来来来,这点活儿交给我,你到树荫底下歇歇去!”那语气,亲热得仿佛俩人有多熟似的。
小荔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的镰刀“唰唰”几下,几丛肥嫩的猪草就进了筐。旁边的石头机灵,抬起头,警惕地瞪了这个嬉皮笑脸的知青一眼,小手攥紧了镰刀把儿。
张知青见小荔不搭理,也不气馁,反而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边,嘴里嘚啵嘚啵没个完:“王同志,你看这草长得多好……”“王同志,你们家今天中午吃啥呀?”“王同志,听说你堂哥在部队……”唾沫星子都快喷小荔脸上了。他就是要制造这种假象——让旁人看着,以为他跟这王家姑娘关系多亲近呢!
小荔心里门儿清,这癞蛤蟆打的什么主意!她懒得废话,手上动作更快了,镰刀舞得只剩道道银光,割草的“唰唰”声又急又密,带着股狠劲儿。那张知青见她一直沉默,胆子更肥了,腆着脸又往前凑近一步,一只咸猪手眼看就要“不经意”地搭上小荔的背篓带子。
就是现在!
小荔眼神一厉,猛地“哎呀”一声惊叫,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吓了一跳,整个人夸张地往旁边一趔趄。握在手里的镰刀,仿佛真的因为惊吓脱了手,带着一股子凌厉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朝张知青的大腿外侧划拉过去!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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