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口棺材,盯着那道从裂缝里缓缓升起的黑气,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冷又紧。
它出来了。
不是尸体,不是鬼魂,更像是一团活了的执念——一团以我为食、以我为形的恶念。
它漂浮在半空,黑雾缭绕,却在那混沌之中,一点一点勾勒出一张脸。
我的脸。
眉骨的弧度,左眼尾那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旧伤,甚至嘴角那抹惯常挂着的、半讥半倦的笑……全都一模一样。
然后它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那里,一道浅紫色的旧疤若隐若现。
那是我穿越时留下的痕迹。
车祸撞击的瞬间,安全气囊爆开,金属碎片划破胸膛。
这个伤,连我自己都以为没人知道。
可它知道。
它不仅知道,还把它当成了身份的印章。
“咳……”它忽然模仿我旧疾发作的样子,抬手掩唇,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
动作流畅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
“你装死。”它开口了,声音竟也分毫不差,带着我那种懒散中藏着锋利的语调,“我比你更懂死。”
我浑身一僵。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熟悉。
这语气,这节奏,这每一个字背后的情绪——它不是在模仿我,它是在成为我。
曾瑶猛地扑上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肉里。
“别动!”她声音压得极低,像刀刃贴着喉咙滑过,“它在复制你的‘执念波长’!你只要开口说一个字,它就能完全同步你!连灵魂频率都会被它吞噬!”
我屏住呼吸。
风停了,铜钉的嗡鸣也停了,天地间只剩下那“我”站在棺材边缘,缓缓迈步而出。
它的脚踩在地上,没有声音,可地面却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裂纹,像是承受不住某种无形的重量。
它一步步朝我走来,动作、姿态、连手指微屈的弧度都和我一模一样。
它甚至弯腰,捡起我之前掉落的酒壶碎片,舌尖轻轻舔过上面残留的血迹。
“你靠不甘活着。”它轻笑,眼神却冷得像冰窟,“那我就用你的不甘,杀了你。”
我死死盯着它,大脑飞速运转。
知识洞察眼还能用一次。
但用完之后,我会失忆十分钟——在这鬼地方失忆,等于自杀。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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