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鹂走进内卧的时候,男人已经换好装了。
若非景昌帝的尸体就躺在外面,她都要怀疑自己看到真人了。
“像。”
太像了。
况隐舟眸色微深,没做声。
他跟景昌帝况玄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当然像。
只不过,自小他就被送去了北地,且一直戴着青铜面具,从未以真容示人,她不知道而已。
苏鹂将手中景昌帝的玉佩、扳指、发冠等物递给他。
“将这些戴上。”
况隐舟依言照做。
苏鹂也没闲着,打开随行的一个大木箱,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并进另一个大木箱里。
“青天白日的,尸体不好处理,先将他装到随行的箱子里,到时路上再找机会处理掉。”
况隐舟坐在铜镜前,解掉头顶发髻的发带,换成景昌帝的发冠簪发。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他眸底掠过一抹戏谑:“可以毁掉他的脸,说他是刺客。”
苏鹂摇摇头。
“怎么毁?拿刀划,还是拿火烧?都太刻意了。”
“而且是刺杀皇帝的刺客,肯定要追查身份,会很麻烦。”
搬尸体前,苏鹂还对景昌帝的头部和心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防止有血流出。
装进箱子后,又将箱子落了锁,并将地上的血迹仔仔细细处理干净。
看着她有条不紊、不慌不乱,况隐舟微微眯眼。
这个皇嫂不简单呢。
销毁完景昌帝准备的那些伪证,苏鹂这才松了一口气。
环顾房中,确保万无一失,又再次打量况隐舟。
秀眉微拢:“发冠簪得不对。”
“从未用过如此奢华复杂的发冠,不知怎么簪。”况隐舟一脸无辜。
苏鹂上前:“你坐下,我帮你。”
况隐舟依言坐到梳妆台前。
苏鹂麻利地将他头顶的发冠取下来,拿起羊角梳将他满头乌发梳顺,盘起发髻,簪上发冠。
“看到没,这样簪。”苏鹂低垂眉目,专注自己手中动作。
况隐舟看着铜镜里的她,眸色讳莫如深。
“看到了。”
冠好发,苏鹂又双手扳过况隐舟的脸看。
“嗯,面皮贴得很服帖。”
脸上传来女子双手的温度,女子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芝兰香钻入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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