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画像的遮挡,苏鹂跟男人四目相对,猝不及防。
他双眸猩红如血。
她眼中惊然慌乱。
连忙弯腰去拾捡。
心跳踉跄地想着,虽然幻欢的药喂下去了,但药效发作应该没那么快吧。
幻欢的对象是药效发作后见到的最后一人。
应该还来得及,希望还来得及。
都顾不上去放掉手里的空碗,就随便扔在地上,她拾起画像就背过身去,重新往脸上绑。
绑了一会儿发现不好绑,绑松了容易掉,绑紧了容易皱。
她索性不绑了,就双手举着画像,挡在脸上。
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榻。
因为画像挡住了视线,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自己,安全第一,她举着画像倾身凑到他跟前,晃了又晃,想确保他看到。
感觉到男人的喘.息声重得可怕,似是已进入幻欢。
她抿唇,直起腰身。
想看看他的状况,却又不敢将画像拿开。
默了一瞬,她将小手指放在舌尖舔了一下,弄湿,快速在画像上戳了个小洞。
循着小洞去看。
见他双目紧闭。
闭着眼睛?
她心里一咯噔。
也不知他是几时闭眼的,是在她重新将宸妃的画像举在脸上给他看之前,还是之后?
如果是之前,那他最后看到的人岂不是还是她?
不不,应该是之后,幻欢药效的发作应该没那么快。
心头微松,她又透过小洞看了看男人。
见男人微皱着眉头,额头上青筋突起,脖子上的青筋亦是,喉结滚动,呼吸粗重,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愉悦。
苏鹂敛眸,耳根微热。
原来幻欢是这样的状态。
她在榻边站了一会儿,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转身走了出去。
——
折腾了半天,实在有些累,她在旁边的耳房里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发现已是快三更的天了。
她连忙起身回寝殿。
进门远远看到矮榻上男人一动不动,她还以为他睡着了。
因为两个时辰过去了,定穴肯定早就自动解了,就算手脚被绑,也不至于这样一动不动。
可当她来到矮榻边时,才发现男人是醒的,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上方的吊梁,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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