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宫
况隐舟躺在龙榻上,觉得光线刺眼得厉害。
他扬袖,挥出一道掌风,灭了上方房梁上挂的那枚灯盏。
依旧觉得亮堂。
又将床头床尾的两盏灯都挥灭,这才稍觉舒服了些。
静卧了一会儿,他坐起身,朗声唤外面。
“王全!”
不多久,王全就推了内殿的门进来:“皇上。”
“去敬事房,把最近的彤史记录簿拿过来,朕想看看彤史官是如何记录朕与宸妃的。”况隐舟吩咐。
王全怔了怔。
恭敬领命:“是,奴才这就去。”
——
繁华京城,就算是入夜,依旧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常。
长乐街边的面摊上,戚寻、鸦雀、悬河三人围桌而坐,各自吃着碗里的牛肉面。
见戚寻吸溜得很大口,鸦雀忍不住打趣:“你这天子身边的红人,在宫里没得吃吗?怎么跟个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戚寻大口吃面的动作未停,边吃边回道:“我不能在外面太久,速战速决。”
“给我们说说主子的情况呗。”桌下,鸦雀踢踢他的脚。
戚寻瞥了他一眼:“主子的事,少打听。”
“我这不是见他又是媚.药,又是避子药的,好奇嘛,他一万年铁树疙瘩,竟然......我实难想象啊。”
戚寻三两口就让碗见了底。
放下碗筷,他道:“你猜,主子为何给你取名‘鸦雀’?”
“为何?”鸦雀问。
戚寻起身:“嫌你话多,让你闭嘴。”
鸦雀:“......”
让他鸦雀无声吗?
“那他呢?”鸦雀指指闷头吃面的悬河:“嫌他是结巴,希望他口若悬河?”
“也许吧。”戚寻转身。
作势准备离开,忽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眸光微微一敛。
贤良。
这么晚了,贤良出宫做什么?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理寺。
所以,她是从大理寺出来的?
这么急着去大理寺做甚?
抿唇微默,他又坐回位子,敲了敲悬河跟前的桌面:“听说你最擅近身偷窃,哪怕是偷藏于里衣里的东西,你也能让对方毫无察觉?”
“不......不是......近身偷......偷窃,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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