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意外(第1页)

苏鹂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侧首朝门口的方向唤道:“贤良。”

“你叫她做什么?”况隐舟问。

“让她去找一下悬河。”

况隐舟:“......”

脑子转得也快,他当即道:“别,悬河病了,想来是支撑不住,才没等我就先行离开的,让他休息,莫去打扰他。”

苏鹂不意如此,看了看他。

“你倒是会体恤。”

“那当然,”况隐舟接得也快:“我又不是真的九五之尊,他也不是真的下人,我们是友人,他与我平等。”

苏鹂又深目看了他一眼。

想起一件事。

这个男人似乎从未当她是皇后。

按理说,他只是一介平民,她是一国之母。

人前扮景昌帝,他无尊卑之别,可以理解。

可人后,他好像也从未视她为皇后过,无任何尊卑之心,无任何尊卑之礼,甚至还几次直呼她姓名。

所以,他是也视她为友人,觉得他与她平等?

友人这个词,对她来说,其实很陌生。

她是国公府嫡女,从小,身边的同龄人就无人不尊她敬她,鲜少有人跟她玩。

唯一一个跟她玩的,便是况羡鱼,她被当作‘未来皇后’培养后,这个唯一的小伙伴,也不来找她玩了。

再后来,她贵为皇后,身边就更不可能有至交好友了。

贤良推门进来:“娘娘。”

见苏鹂作势就准备吩咐她,况隐舟微微一叹,先出了声:“算了,就让你的那个苟送我吧,我已想好了不让他起疑的说辞。”

此时去唤悬河,悬河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到时跟他所言不一致,横生麻烦。

苏鹂闻言,看了看他,遂吩咐贤良:“没事了,你出去吧。”

贤良怔了怔。

唤她进来,又让她出去?

也不好多问,依言退了出去。

苏鹂掀被下榻。

见她如此,况隐舟道:“你不用起来,姓苟的在哪里,我来叫便是。”

“我送你。”苏鹂弯腰穿鞋。

况隐舟愣住。

非常意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送你,只不过,我轻功一般。好在凤栖宫和龙吟宫的宫墙还不算太高,两个宫的岗哨在哪里我也清楚,送你回去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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