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鹂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侧首朝门口的方向唤道:“贤良。”
“你叫她做什么?”况隐舟问。
“让她去找一下悬河。”
况隐舟:“......”
脑子转得也快,他当即道:“别,悬河病了,想来是支撑不住,才没等我就先行离开的,让他休息,莫去打扰他。”
苏鹂不意如此,看了看他。
“你倒是会体恤。”
“那当然,”况隐舟接得也快:“我又不是真的九五之尊,他也不是真的下人,我们是友人,他与我平等。”
苏鹂又深目看了他一眼。
想起一件事。
这个男人似乎从未当她是皇后。
按理说,他只是一介平民,她是一国之母。
人前扮景昌帝,他无尊卑之别,可以理解。
可人后,他好像也从未视她为皇后过,无任何尊卑之心,无任何尊卑之礼,甚至还几次直呼她姓名。
所以,他是也视她为友人,觉得他与她平等?
友人这个词,对她来说,其实很陌生。
她是国公府嫡女,从小,身边的同龄人就无人不尊她敬她,鲜少有人跟她玩。
唯一一个跟她玩的,便是况羡鱼,她被当作‘未来皇后’培养后,这个唯一的小伙伴,也不来找她玩了。
再后来,她贵为皇后,身边就更不可能有至交好友了。
贤良推门进来:“娘娘。”
见苏鹂作势就准备吩咐她,况隐舟微微一叹,先出了声:“算了,就让你的那个苟送我吧,我已想好了不让他起疑的说辞。”
此时去唤悬河,悬河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到时跟他所言不一致,横生麻烦。
苏鹂闻言,看了看他,遂吩咐贤良:“没事了,你出去吧。”
贤良怔了怔。
唤她进来,又让她出去?
也不好多问,依言退了出去。
苏鹂掀被下榻。
见她如此,况隐舟道:“你不用起来,姓苟的在哪里,我来叫便是。”
“我送你。”苏鹂弯腰穿鞋。
况隐舟愣住。
非常意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送你,只不过,我轻功一般。好在凤栖宫和龙吟宫的宫墙还不算太高,两个宫的岗哨在哪里我也清楚,送你回去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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