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况隐舟问苏鹂:“见到况隐舟没?”
苏鹂叹了一口气,在软椅上坐下:“见是见到了,但他不愿意放人。”
“可提何条件?”
“没有,让我先在府中住下,说待他想好条件,再跟我谈。”
况隐舟拢眉:“那要等到几时?”
苏鹂面容惨淡:“不知道。”
况隐舟深目看了看她。
“你也莫要太急,他指名让你前来,就说明目的性很强,条件他肯定早已想好,只是暂时故意拖你一拖。”
苏鹂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我不急,你保护好自己,我怕他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你。”
见她一脸郑重,眉目染着担忧,况隐舟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看着她。
两人中间隔着火盆,烧得红红的炭火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炸出一串火星亮起又顷刻灭在空气里。
心里似有什么东西晃动得厉害,让他莫名生出几分躁意。
他蹙眉,撇开视线。
拿起边上的火钳,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火,他回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尽管放心去忙你的事。”
“嗯,那我回去了。”苏鹂起身。
忽的想起什么,伸手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他。
“这是盲粉,若真有人对你不利,将它洒向对方的脸,可致对方的眼睛瞬间盲掉。”
说完,又道:“此粉稀有,温太医就只弄到这么一点,你装装好,别撒了,撒了就没了,关键时刻用。”
况隐舟抿唇,忽然觉得心头的那抹躁意更甚。
想着许是炭火烧得太旺了,自己又离得太近了。
放下火钳,他伸腿将火盆往边上踢了踢,没接她的粉包。
“你自己留着。”
苏鹂懒得跟他废话,上前,直接将粉包塞到他手里,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悬河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主子一人独坐在房中,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低垂着眉目,一动不动,似是在看纸包,又似是在失神。
连他进屋,他都没有察觉。
还是他唤了一声:“主......主子。”
况隐舟才回过神。
五指一收,攥紧手中药包,况隐舟起身:“我回府了,若有什么紧急情况,就燃放烟火告知。”
悬河颔首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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