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隐舟青铜面具下的眸子一片深邃。
他原本也只是怀疑菊花酥会不会也被这女人下了幻欢,并不肯定,毕竟是他府里的糕点。
如今看主仆二人的反应,定下了无疑。
唇角一勾,他回道:“自然,一会儿让人再送一份来便是。”
苟闲将掉在地上的菊花酥拾起,朝两人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房中便又只剩下两人。
苏鹂攥了攥手心。
她也不知道只是凑巧,还是这个男人故意,她的两手准备都失败了。
当然,她更倾向是后者。
毕竟,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而且,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一般人。
定然是处处提防、事事小心、谨慎至极,才会活到今日,不然,早被太后和景昌帝除掉了吧。
现在怎么办?
幻欢用不了。
默了默,她蹙眉开口:“王爷,本宫一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请再给本宫一些时间。”
“好,”况隐舟答应得也爽快:“反正昨夜已说了,给你两日。”
既然处心积虑下幻欢,说明就没真的打算跟他做那事。
况隐舟起身:“我还有事,娘娘慢慢想、好好想。”
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说完,也未等苏鹂回应,就举步朝厢房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停住脚,转身往回走,自袖袋里掏出一物,放到苏鹂面前的桌上。
“苏天赐的玉佩,交给娘娘吧,两日后,交到娘娘手上的,可就不是玉佩这种身外之物了。”
苏鹂心口一撞。
况隐舟已转身离开。
房间里,苏鹂拿起小六的玉佩,紧紧攥在手里。
耳边回荡着况隐舟最后那句:两日后,交到娘娘手上的,可就不是玉佩这种身外之物了。
不是身外之物,言下之意,若她再不答应,送给她的,便是小六的身内之物。
想起昨夜那两个被截去手足、剜出心脏的黑衣人,苏鹂胃中一阵翻涌。
她连忙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水,才稍稍平息。
——
况隐舟离开后不久,去欣荣客栈的贤良便回来了。
“周引还好吧?”苏鹂问她。
“没看到人,奴婢去的时候就看到悬河一人,悬河说,皇上去茅厕出恭去了,戚侍卫随他一起,贴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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