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羡鱼点点头。
“张游白写了一篇策论，应是想今日面圣的时候呈于皇兄，然后不小心掉在了客栈的走廊上，被潘鸦雀拾到了。”
“张游白在策论上提到了北地的四哥，说再任由四哥继续这样坐大，会是江山社稷的巨大威胁，必须尽早夺兵权、收北地、除隐患。”
“潘鸦雀看到了，说他胡说八道、危言耸听，两人便这样起了冲突。”
况隐舟薄唇微抿，没做声。
“几楼摔下来的？”苏鹂拢眉问。
“二楼楼梯口摔下来的，主要是一楼下面有个很大的石山摆件，张游白的头撞到了硬石上。”况羡鱼低低叹了口气。
“京兆府如何处理？”
况羡鱼摇摇头。
“还未处理，因为有些棘手。我们在搜查潘鸦雀的房间时，正遇到一只信鸽落在他厢房的窗台上，信鸽腿上有信。”
“我们取信的时候，潘鸦雀试图抢夺销毁，没能成功。信的内容是：何时回北地？落款一个字，樊，樊笼的那个樊。”
况隐舟瞳孔微敛。
苏鹂面露惊讶愕然。
北地，樊......
燕雀府的管家樊篱？
况羡鱼的声音还在继续。
“信上问何时回北地，用的是‘回’字，说明潘鸦雀是北地人。最重要的，若是普通来信，他为何要抢夺？”
“结合他的种种表现，我们怀疑，他可能是四哥的人，是四哥安排在京中的眼线。”
“但矢口否认自己是细作，且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失手造成了意外，并非有意杀人。”
“京兆府不知如何处理，臣弟跟他们说，臣弟会进宫面圣，让他们先将人关押，等候圣谕圣裁。”
苏鹂看向况隐舟。
感觉到她的视线，况隐舟也看向她，神色不动，问：“皇后怎么看？”
苏鹂默了默。
“可能真的是四王爷的人，燕雀府的管家就姓樊，叫樊篱，深得四王爷信任，是四王爷的左膀右臂。”
况隐舟抿唇，瞳色微深。
“那我们要如何处置此人？”况羡鱼问。
“本宫想见见他。”苏鹂道。
说完，当即起了身。
况隐舟敛眸，也站了起来：“朕陪你去。”
——
一行三人来到京兆府。
见到帝后亲自前来，京兆尹自然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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