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见了底,况隐舟又拿起桌上的奏折看。
看到想要批注的地方,他执笔蘸墨,准备落笔,想起得苏鹂看过给批示,他只是代笔书写而已,又将笔放回到砚台上。
几本奏折都看完了,也不见苏鹂前来。
难道是想要他去凤栖宫?
他在龙吟宫等着,那女人在凤栖宫等着?
先前她说过,景昌帝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宿在宸妃的宫里。
想来是了。
况隐舟将手中奏折扔到桌上,起身。
正欲拔步,就看到一宫女在王全的带领下急急前来。
两人甚至顾不上行礼,王全就急忙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滑胎了!”
况隐舟浑身一震,难以置信。
滑胎?
不应该啊!
他骗她说,太后追究她为何没被毒杀,他以她怀了龙嗣为由,稳住了太后。
那在她那里,她应该觉得这个孩子是她的保命符才对,不可能会主动作假滑掉。
而且,白日她不是也说了,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尽快真的怀上一个吗?
难道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他立马拢了身上披风,一边系领口的带子,一边疾步出了内殿。
戚寻、王全也赶紧跟了上去,还有那个来报信的凤栖宫宫女,一行四人急奔凤栖宫而去。
“怎么滑掉的?”况隐舟脚步不停,问那个宫女。
况隐舟人高腿长,走得又快,宫女来回奔波,本已吃力,如今要跟上他,更是得小跑着才行。
宫女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回......回皇上,娘娘是......是被贴身......贴身婢女淑德下......下的药......”
况隐舟脚步微微一顿。
贴身婢女下.药?
也未再多问,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他们一行来到凤栖宫的时候,遇上得到消息赶来的太后和禾嬷嬷一行。
双方也不敢耽搁,匆忙见了礼之后,就一起直奔凤栖宫内殿。
内殿灯火通明,宫人跪了一地。
金丝楠木拔步榻上,苏鹂虚弱地倚靠在床头,发髻蓬乱、面容憔悴、双眼通红、梨花带雨。
在榻前方的地上,一具宫女装扮的尸体横陈。
“怎么回事?”太后进门就问。
见到他们前来,苏鹂眼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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