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斋浴的时辰,况隐舟因为身上有伤,就只是擦了擦。
苏鹂出了一身汗,正好沐浴了一场。
斋浴结束,今日的祈福也结束。
出发前,定国寺给每位主子都送了几坛桂花酿和菊花酿。
如同来时一样,一行人又浩浩荡荡,打道回宫。
唯一不同的是,来时苏鹂一人一马车,回去时,帝后同乘。
一日折腾了两回,苏鹂实在累得不行,回宫的路上,一直昏昏沉沉睡着。
况隐舟垂目看着趴伏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女人。
长指轻轻将她垂掩在脸上的碎发拂到耳后,心中滋味不明。
其实,他也很累,昨夜一夜未眠,去凤栖宫枯坐两个时辰后回了龙吟宫,他也没睡。
以为今日一别,他再也不会踏进京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可世事就是这样难料。
此时此刻,她依然在他的怀里。
而他又要做回况玄烬。
——
苏鹂一觉醒来,马车已经入了宫门。
意识到自己一直趴伏在人家腿上,她问:“你的腿麻没麻?”
“没有知觉,不知麻没麻。”况隐舟回道。
苏鹂:“......那我赶快给你放松一下。”
她连忙去揉捏按摩他的腿,然后帮他一寸一寸捶着,还捶得特别起劲。
况隐舟觉得此刻的她,特别的小女人。
“苏鹂。”他突然唤她。
“嗯?”
“宸妃已除,接下来,你的劲敌是谁?”况隐舟问。
再次制造脱身的机会时,如果还能帮她一把,自是最好。
苏鹂不意他突然问这个,抬眸。
“后宫已经没有劲敌了,那些嫔妃都不足为惧。”
除了太后。
“朝堂上呢?是不是丞相汪伏休?”况隐舟看着她。
苏鹂垂眸,一边抡着小拳头捶着他的腿,一边想了想。
“汪丞相也不算是劲敌,只是阵营不同,他是太后的人,但整体来说,他为官做事还算清廉公正。”
苏鹂说完,意识过来什么:“你不会想下一个除掉他吧?”
“没有,就问问。”况隐舟道。
苏鹂睨着他,有些不放心。
“你不要乱来,汪丞相除了背靠太后,自身根基也很深,而且,他也不算是一个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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