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鹂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看他。
“怎么了？”
“不熄灯吗？”况隐舟问。
虽然他也很不想确认，想趁势为之，达成所愿。
但他知道，她定然不想看到他的脸，确切地说，不想看到景昌帝的脸。
“不熄了，既然你脸上的面皮揭不掉了，那我得让自己习惯你用这张脸。”苏鹂道。
况隐舟很意外，漆眸敛了敛。
万分欣喜的同时，他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道歉机会。
连忙道：“对不起，没与你商量，就私自用了那种黏胶。其实，我昨夜去找了卖黏胶的人，想让他帮我取下来，但他也没办法。”
苏鹂没做声。
况隐舟垂眸低头，想看看她的反应，却被她突然扬脸亲了一下他的唇。
况隐舟不意她如此，怔愣。
苏鹂翻了个身，改成了趴在他身侧的姿势，两只手肘微微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她垂目看着他。
因她未着片缕，这个姿势，就让她身前的风景尽数展现了出来，展现在他的眼前。
况隐舟的视线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他微微别开眼。
前夜摸黑做的，虽然他的手已感知过她的每一处，但真真切切看到，这是第一次。
比他感知到的还要好，还要....
苏鹂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伸手将他的脸又扳了回来，面对着自己。
“这件事你确实做得不对，我是有些生气的。其实，这件事本身不是坏事，如此一来，你被人识破的风险就小了很多，这是好事。我生气的点，是你没提前告诉我，你懂吗？”
况隐舟再次怔住，完全没想到她会跟他直言。
能直言就好。
能直言就说明能转圜。
按下心头激动，他连忙回应：“我懂，我就是意识到了，我就是怕你生气，所以想去将它取下来，只不过没能如愿。”
“我知道错了，苏鹂。”他目光殷殷，望进她的眼睛。
她杏眸澄澈，像两汪秋水，干净得让人不敢亵渎，也干净得让人瞧不出一分心思。
沉默了片刻，苏鹂伸出一只手，食指的指尖轻轻抠了抠他的喉结。
“那你以后可不许再犯！”
况隐舟喉头一滚，再次捉住她的腕，不让她乱动。
当即起誓：“嗯，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苏鹂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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