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的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方寒。
试图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他失望了。
方寒的眼神,平静得就像是自家后院那口深不见底的井水。
既没有小人得志的张狂,也没有面对权贵的谄媚。
他就那么站着,渊渟岳峙,自成一方气度。
这种感觉,让沈观心中那份因旱情而起的焦躁,都莫名地平复了几分。
“方先生不必多礼。”沈观收敛了官威,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本官今日冒昧来访,是为全县百姓而来,还请先生赐见。”
“县尊大人言重了,请。”
方寒侧身让开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便领着县令一行人,走进了正厅。
一踏入正厅,一股驱散了所有燥热的清凉之意,便扑面而来。
沈观还好,他身后的南宫云舒,却在看清正厅内景象的瞬间。
娇躯猛地一颤,脚步都顿住了。
她的目光,越过了厅中摆设的桌椅,死死地钉在了正对门口的墙边。
那里,静静地立着一面巨大的,几乎与人等高的落地穿衣镜。
镜面光洁如水,平滑如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和波纹。
它将整个厅堂,连同刚走进来的他们一行人,都分毫不差地倒映了出来。
那影像,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
南宫云舒下意识地抬起玉手,轻轻捂住了自己戴着帷帽的嘴。
帷帽的白纱下,那双雍容华贵的凤眸里,此刻只剩下一种情绪。
那便是震撼!!!
这……这怎么可能?!
她出身京城大族,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
就连皇室贡品,从西洋进贡来的顶级水银镜,她也曾有幸见过一面。
但与眼前这面巨镜比起来。
也简直如同乡下铁匠铺里打出来的、模糊不清的铜片!
这等通体无暇,光可鉴人的神物,就算是放在京城。
也足以引得王公贵族们争得头破血流!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一个乡野小民的家里?!
南宫云舒的心,彻底乱了。她看着镜中那个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年轻人。
第一次感觉,这个所谓的“活神仙”之名,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就在这时,一阵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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