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去了,可日子还得继续。
眼看着新年临近,王氏不想儿子一直走不出来,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日,当她看到夫妻俩一道来春晖堂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直到萧墨走到她面前唤母亲,才想起让丫鬟搬杌子。
看着屋子里的年货,萧墨自己随意地找个地方坐了,才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王氏点头如捣蒜,“有,有很多!”
结果大年三十前两日萧墨都在春晖堂里帮忙,写春联、贴窗花、准备给府里下人的封红。
因为还在热孝,便采用了白纸黑字的挽联。
男人写了好几幅挽联,夫妻俩一道去松鹤堂。
萧墨自己爬上梯子比对位置,沈舒窈则站在下面帮他观察。
刘嬷嬷在边上看着,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慢慢地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来。
老夫人走了,沈舒窈原想让她跟着自己,可老人却愿意独自留在这松鹤堂里,日日把里头的物什擦拭得干干净净,就像老夫人没走时那样。
沈舒窈看得心酸,其实走不出来的又何止他们呢?
国公爷与三公子、五公子是之后才赶回来的。
国公爷多年守在边关,身上是旧伤叠着新伤,当王氏把老夫人的死因一一道来的时候,这位一心为国为民的将军却是长久地沉默了下去。
只是,纵然有不甘、愤怒,他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责任,等祭拜了亡母之后,又很快离开了。
等过了十五,宫里便不时有人来催萧墨回去。
皇上的身体是彻底垮了,却还是每日强撑着病体批阅奏折,只他对萧墨的态度却像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原先的朱弘渊对世子爷并不信任,甚至一度想让旁人来取代他,眼下却是完全依赖。
他不仅把皇宫的安全全权交给萧墨负责,就是平日批阅奏折时也毫不避讳,有时甚至还会听取他的意见。
萧墨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便如实回答。
张首辅知道他与皇帝走得近,有一日把人拉到一边道:“少将军!你可知皇上真实的病情?”
萧墨摇头,皇帝年纪轻可能之前突然面临失败一时受不了,但只要心怀打开,日后好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张道辅看得直皱眉:“将军怎么可以不知道呢?”
他凑近萧墨比了一只手指,“太医与我说皇上只有一年寿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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