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但见耶律铸似笑非笑,深深吸气。
紧接着,他一把抽出腰间佩刀,便对着那雪浪和尚当头劈下。
然而,耶律铸想象中的血光飞扬,并没有在他面前出现。
只见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狠狠劈在雪浪和尚的脖颈之处,发出了如金铁交鸣般的铿锵声响。
铛!
随着这一声响。
耶律铸手中那崭新的百炼钢刀,就连刃口,都出现了些微的卷刃。
显然,这一刀乃是含怒而发,威力惊人,誓要将雪浪那个光头,从脖颈上砍下。
然而,在众多士兵的注视中。
那雪浪和尚受了这一刀,却依旧面带微笑,盘膝端坐。
所有人都看得分明。
便如同刚才那些箭矢一般,钢刀刀锋,在触及到和尚脖颈的前一刻,就倏然停下。
而那雪浪和尚,就连衣襟处的布料,都没有破损半分。
"原来如此......我知晓老将军您的回答了。"
雪浪这般说道,从地上慢慢站起,随后躬身,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姿态优雅。
随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中,向自己的坐骑走去。
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耶律铸一眼。
耶律铸望着雪浪的背影,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卷刃的单刀。
随后,他面皮逐渐抽动,蓦然大叫一声,将钢刀弃置于地。
那声音凄厉非常。
显然,耶律铸此刻,已然怒到极致。
而周围士卒,听到这声叫喊,纷纷低下了头。
哪怕知道,他们主帅此刻的怒火,并不是冲着自己这群士兵。
弓手们,兀自感到心惊肉跳。
"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
耶律铸将钢刀摔在地上,犹不解气,伸脚去踩,砰砰作响。
然而,钢刀终究是不会出声的死物。
任耶律铸如何欺负,也只是沉默地躺在地上,逆来顺受。
那微微卷曲的钢刀边缘,仿佛在对着老将军说:
你刚才丢掉的面子,再也捡不回来了。
耶律铸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就算雪浪已经跨上马背,一点点远离他的视线,他依然觉得狂怒非常,心中郁闷难以宣泄。
然而就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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