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官道,发出单调而枯燥的吱呀声,行驶的方向,正是京城。
自那日的争执之后,元逸文用了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安排好,和苏见欢一起踏上回京的路。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里的世界便与外界彻底隔绝了开来。
春禾和秋杏被安排在了后面一辆随行的马车里,一连数日,她们甚至连苏见欢的面都未能见上一次。
那辆宽大华贵的马车,车帘总是严丝合缝地垂着,密不透风,将一切窥探的视线都挡在了外面。
春禾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望着外面倒退的景色,小嘴撅得老高。
“秋杏姐姐,我们是不是要被赶走了呀?”她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安,“这都好几天了,夫人一次都没叫过我们。吃的喝的,全都是那个元公子亲自送进去。就连,就连……”
她的小脸微微泛红,声音更低了些,“就连中途要如厕,都是元公子将夫人从马车里抱出来,再抱回去的。到了客栈也是,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活,根本不让我们靠近夫人的房间半步。”
春禾越说越丧气,两只手绞着自己的衣角,“他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嘛。再说了,我们才是夫人的贴身丫鬟,照顾夫人是我们的本分。现在倒好,我们两个跟摆设似的,每天除了坐车就是吃饭睡觉,我都快闲出病来了。”
秋杏靠着车壁,手里拿着针线,视线虽然没有放在上面,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
她听着春禾的抱怨,沉静的眉眼间也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色。
她比春禾年长,心思也更沉稳细腻。
她担心的,远不止是这么简单。
“别胡思乱想,”秋杏轻声安抚道,“夫人不会赶我们走的。”
“可是……”春禾还是不放心,“那个元公子,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伺候人的人。夫人跟着他,能舒服吗?万一他手重脚重,磕着碰着夫人了怎么办?他会给夫人梳头吗?他知道夫人喝茶喜欢什么温度吗?他知道夫人睡觉时要留一盏多亮的灯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春禾自己都快急哭了。
秋杏放下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却望向了前方那辆始终安静的马车,目光深沉。
“他会不会伺候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我们伺候。”秋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春禾,你看那个元公子,他看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夫人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他现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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