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城南,在一处僻静的湖边停稳。
春禾先跳下车,伸手撩起车帘,小心翼翼地扶着苏见欢下来。
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座宅邸,朱漆大门紧闭,不见寻常府邸的石狮与牌匾,只墙外几株傲骨红梅,在寒风中疏疏落落开着,暗香浮动。
“夫人,这儿……”春禾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是元公子家的?这里在京中可是有名气。”
她见苏见欢疑惑,便又往下说:“这地界儿可是个宝贝,依山傍水,清幽雅致。
听说京中不知多少人家递了话想盘下来,可主人家捂得紧,半点风声也无。”
这事情,还是之前自家夫人想买宅院的时候,她打听过,这个地方她自然也是注意过。
只可惜,主人家很是神秘,根本无从打听。
话音刚落,那扇朱漆大门便从里头“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青布短衫的小厮躬身立在门边,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见欢将手中的白玉手炉拢了拢,提步跨入门槛。
宅子里的景致与外头截然不同。
明明是隆冬时节,此处却不见半分萧瑟,亭台楼阁间绿意盎然,一条青石小径蜿蜒向前,两侧竟有暖雾蒸腾,奇花异草生机勃勃。
早有软轿候在一旁,苏见欢坐了上去,轿身微晃,平稳地向深处行去。
软轿最终在一处临水的暖阁前停下。
元逸文一袭月白锦袍,正负手立在廊下,听见动静,他立时转过身来。
只见他快步上前,在苏见欢将要起身时便到了轿前,伸手将人稳稳地扶了下来。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将那微凉的指尖整个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心头那压了两日的郁气,在瞧见她的瞬间便散了大半。
那些挥之不去的烦闷与算计,仿佛都隔绝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
此刻,他只想将人揽进怀里。
“冷不冷?”他低声问。
“还好,马车里有炭火,在轿子上我还抱着暖炉。”苏见欢摇头。
元逸文没有松手,只牵着她,引着人朝暖阁里走去。
暖阁内暖香扑鼻,一室融融春意。
元逸文依旧没有松手,只牵着她行至角落的鎏金熏笼旁,命她伸出手烤了烤,直到那微凉的指尖也染上暖意,他才绕到她身后,伸手解开她颈间的系带。
织金披风顺着她的肩头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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