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欢的话让秋杏心头一酸。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发紧,几乎微不可闻:“夫人,不然这孩子,我们不要了吧。”
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打了个寒噤。
她还是个姑娘家,说这些,实在有些不忍心。
可是万事她都要以夫人为主,她不能让夫人出事。
苏见欢握着钓竿的手指收紧了些,许久,才低声说:“我再想想。”
她没再说话,目光重新落回湖心那点浮漂上。
秋杏便也识趣地噤了声,默默拨弄着手炉里的银霜炭,专心致志地顾着那枚煨在炭火里的红薯。
寒风寂寂,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哔剥声。
忽地,钓竿末梢猛地一沉,水面“哗啦”一声,竟真的被苏见欢拽上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秋杏惊喜地叫起来:“钓着了!奴婢还以为这天儿,湖里的鱼早都躲起来过冬了呢。”
苏见欢取下鱼,唇边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冬日的鱼儿腹中空空,最是贪食,只要人不怕冷,它们又岂会怕钩。”
她说着,熟练地重新挂上饵,将钓线甩入湖中。
浮漂再次静立水面。
苏见欢瞧着围炉,兴致倒上来了几分,顺手从一旁的布袋里抓了几颗花生,丢在铜丝网上。
花生的外壳很快被烤得焦黑,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秋杏连忙用火钳将花生夹出,仔细剥了壳,将温热的仁儿放在旁边备着的小碟子里。
她又看了看红薯,轻声道:“夫人,红薯也差不多了,您要尝尝吗?”
苏见欢“嗯”了一声,她没有假手于人,自己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剥开那层滚烫又焦黑的薄皮。
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瞬间涌出,暖融融的。
她轻轻咬下一小口,那股暖意混着甜糯,仿佛顺着喉咙一直熨帖到了胃里。
苏见欢沉郁的心绪,似乎也平顺了许多。
她将吃剩的红薯皮放到一边,看了一眼平静的湖面,站起身来:“回去吧。”
秋杏连忙应了,手脚麻利地熄了手炉里的炭火,又拎起那条尚在水桶里扑腾的鲫鱼。
二人沿着湖边夹道刚走出不远,迎面便撞见两个人影。
为首的那个见了苏见欢,步子一顿,透出几分惊喜:“母亲?您怎么会在这儿?”
来人正是丰付瑜。
而他身侧那人,在看清苏见欢的瞬间,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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