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客栈大堂里,云流华早已安坐于窗边最好的位置。
他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袍角与袖口用银线绣着细密的流云暗纹,行走间,那云纹便似在月华下流动,熠熠生辉。
腰间束着一条碧玉带,悬着一枚通透无瑕的环佩,随着他端茶的动作,发出若有似无的清脆鸣音。
长发以一根白玉簪束起,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整个人坐姿笔挺,气度卓然,宛如一株临风玉树,引得堂中不少目光频频投来。
他看似在悠然品茗,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未离开通往后院的地方。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后院那边终于传来脚步声,他唇角刚要扬起,看清来人时,那笑意便凝在了嘴边。
来的人是苏见欢的贴身丫鬟,秋杏。
“云公子。”秋杏快步走来,对着他福了一礼,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云流华放下茶盏,温声问道:“可是苏夫人起身了?”
“回云公子的话,”秋杏垂着眼,语气恭敬,“我家夫人昨夜从山里回来后,身子便有些不爽利,今日怕是不能陪公子出游了。夫人特意让奴婢下来,向公子告罪,还请云公子千万见谅。”
云流华闻言,脸上悠然的笑意瞬间被关切取代:“苏夫人怎么了?可有请大夫瞧过?我在城中相熟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有需要……”
“多谢云公子挂心。”秋杏连忙回道,“已经请过大夫了,只说是有些劳累过度,并非大碍,好生静养几日便好。”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的意思是,公子若有要事,尽管去忙自己的,不必在此等候。等她身子好些,定会再去府上叨扰云公子。”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歉意,也婉拒了他的帮助。
云流华眼中的关切未减,却也明白不好强求。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名帖,递给秋杏:“这是我府上的地址,若苏夫人有任何需要,无论何时,都务必派人去递个话。”
他站起身,目光越过秋杏,望向那寂静无声的后院,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
“也请秋杏姑娘转告夫人,好生休养。我那清远茶庄,随时都为她敞开。”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秋杏双手接过名帖,又行了一礼,便转身告退。
云流华站在原地,看着秋杏的身影消失。
他极想去亲自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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