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浑身一颤,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气。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说一个“不”字,眼前这个疯子会当场撕了他。
“是!是!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调集最好的船,最精锐的兵!”赵德海再也不敢推脱,躬着身子连声应道。
水师的效率出奇的高,不过半个时辰,几艘体型巨大的战船便已整装待发。
赵德海亲自陪同,站在船头指着茫茫大海,意气风发:“丰大人,霍大人,请!我们这就出发,定要将那伙水匪一网打尽!”
丰付瑜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上了船。
霍子明跟在后面,看着赵德海那副积极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戏,演得可真不错。
然而,接下来一连三天,赵德海的热情和保证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们确实出海了,每天天不亮就出发,直到天黑才返航。
赵德海每天都指着海图,分析得头头是道,说今天往东搜,明天往西找,一副尽心尽力的模样。
可结果呢?
别说太洞岛了,连个水匪的毛都没看见。
浩瀚的海面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商船,就只剩下海鸥在嘲笑他们。
船上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
丰付瑜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每天都站在船头,一站就是一整天,目光死死地盯着海面,仿佛要用眼神把那座该死的岛给瞪出来。
他那只受伤的拳头,纱布换了又换,但上面的血色似乎从未褪去。
水师的士兵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弄出点动静,就成了这位煞神爷的出气筒。
“我说,老赵啊,”霍子明闲闲地走到赵德海身边,用扇子指了指远方,“咱们这是出来观光呢?这海景是不错,就是看得有点腻了。”
赵德海擦了擦额头的汗,干笑道:“霍大人说笑了,这……这大海捞针,确实需要些时日。想必是那伙水匪听到了风声,提前躲起来了。”
霍子明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那眼神,让赵德海心里直发毛。
第四天傍晚,当船队又一次无功而返,缓缓驶入港口时,丰付瑜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船刚一靠岸,他便一声不吭地跳下甲板,大步朝着水师官署走去。
赵德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连忙跟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地解释:“丰大人息怒,此事确实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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