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欢回了内室,暖意融融的熏香瞬间包裹了她。
一番清洗过后,她散着长发,只着一件柔软的丝绸寝衣,懒懒地倚在床榻上,任由春禾替她按摩着肩颈。
晚间那点酒意,此刻正化作微醺的暖流,在她四肢百骸中流淌。
待春禾将安神的香膏揉进她每一寸肌肤,最后只剩下那只白玉小盒时,苏见欢挥了挥手:“你下去歇着吧。”
“是,夫人。”春禾悄然退下,带上了门。
整个房间变得更加安静,苏见欢打开盒盖,指尖剜起一小块温润的膏体。
那冰凉的触感,却仿佛点燃了一团暗火,自她心底深处幽幽烧起。
指尖滑过最柔软的肌肤,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战栗。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具身躯的触感,结实,滚烫,充满了蓬勃的力道。
那清晰的肌肉纹理,覆在掌心下的坚实胸膛,还有他低沉的喘息……
玉肌膏的凉,反将心底的火烧得更旺。
指下的肌肤细腻如缎,她却恍惚觉得,这并非自己的手。
记忆深处,有另一只手,掌心干燥而温热,带着常年握笔与执缰留下的薄茧。
那只手曾这样,一寸寸抚过她的后颈,带着无法让人忽视的力道,却又温柔得像怕惊扰了蝶翼上的晨露。
是元逸文的手。
这三个字在心头一滚,便烧得四肢百骸都发起烫来。
空气里安神香的味道,不知何时,竟也染上了他身上清冽的香。
那香气霸道地钻入鼻息,裹挟着他的体温,将她整个人都密不透风地笼罩。
她能忆起他覆上来的瞬间,滚烫的胸膛烙印着她的背。
隔着薄薄的寝衣,她能清晰地描摹出他肌理的走向,坚实,流畅,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他不必说话,甚至不必看她,只需一个呼吸的起伏,便足以将她的心神荡漾。
“元郞……”一声轻如梦呓的呢喃,从她唇瓣间溢出。
苏见欢蓦地收紧了指节,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那虚幻的触感太过真实,让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她缓缓将涂抹着膏体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那里的跳动,快得惊人。
“啪嗒”一声轻响,白玉小盒脱手,滚落在柔软的毯子上。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消散在静谧的夜色里。
她好似,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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