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只想同江氏亲近,可不想苏瞻在她房里。
与江氏说了几句,便口称身体疲累,想休息。
江氏摸摸她的头,让她安心躺下。
江氏要走,苏瞻这外男也就没有了留下的理由。
等男人一走,薛柠便直接下了床,赤脚走到窗边,望着他们母子俩渐行渐远的背影。
大雪纷纷扬扬,将庭院覆了一层雪白,同样是快要年关的冷日子。
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阻止了那一杯春酒。
改变了自己嫁给苏瞻的命运。
她再也不会枯守空闺十年,再也不会满心满眼的等着苏瞻来施舍她一点儿可怜的爱。
这一次,她要亲手,将苏瞻推出她的世界。
她要彻彻底底为自己活一场。
薛柠止不住的欢喜起来,眉眼弯起,只觉胸口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
“宝蝉!”
“姑娘,奴婢在熬药呢!”
宝蝉从小厨房里探出脑袋来,见自家姑娘竟光着脚丫子,气得小脸都红了。
“姑娘,你都落了水了,怎么还不穿鞋?”
薛柠开心极了,赤脚跑出屋子,将如今还身材丰腴的宝蝉抱进怀里,红着眼道,“宝蝉,我饿了,我们今晚一起吃一碗阳春面罢,不不不,我们每年都要一起吃阳春面……每年……每一年都要一起……”
“姑娘在说什么胡话?”宝蝉不明所以,被少女暖烘烘的身体抱住,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姑娘自老爷夫人世子去世后,便对任何人都没那么亲近了,除了对苏世子,“侯府什么好吃的没有,姑娘怎的就要吃阳春面?”
薛柠将下巴搁在宝蝉肩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
是啊,宣义侯府金尊玉贵,什么珍馐美食没有?
只要她不越矩,不强求,她会是最尊贵的侯府小姐。
将来苏瞻做了内阁首辅,她还能在他的庇护下,嫁一个平凡老实的好人家,过得舒服自在。
想清楚这一切,薛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今年及笄,至多明年,江氏也会着手准备为她相看了。
这一次,她偏要嫁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体会体会被人爱着的滋味。
宝蝉禁不住薛柠的央求,到底下了两碗面来。
主仆二人背着其他丫头婆子,躲在燃着金丝炭的屋子里心满意足地吃了小半个时辰。
宝蝉有些话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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