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抿唇,没敢直视他冷嘲的目光。
男人一向不怒自威,智多近妖。
她一个闺中弱女子,所做的那点儿小把戏,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今年她没准备求他陪自己来镇国寺,但苏清要害她是真。
所以,她在离开东京前,曾避开郝嬷嬷,去了一趟府衙,拿出苏瞻的身份,告知他们有人对苏瞻不利,让他们提前在镇国寺埋伏抓人。
事实证明,苏瞻的名头的确很有用。
她成功避开了苏清上辈子给她挖的坑,保住了自己的清誉。
“你背着我究竟做了些什么?竟让这些玄鹰卫为你所用?”
“薛柠,你好大的胆子,看来,以前真是阿兄小看了你的心机城府。”
男人沉着声音,声声质问,那些刻薄讽刺的话语,刹那间与他上辈子说过的每一句话重合交叠,化作天漏一般的大雨,将她尽数淹没。
“可那又怎样?”薛柠蜷缩着小手,突然抬起头来,头一次与苏瞻直接对视,她语调很轻,却带着沉重的控诉,“难道阿兄会怪罪我以你的名义提前去府衙报案吗?”
苏瞻微愣,似乎没想到薛柠会反驳他。
“阿兄有没有想过,倘若我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今日的我,便不止是落水这么简单?”
“有人在我水里下药,有人想侮辱我,有人趁我身边没人保护,便要害我死无葬身之地,难道我不该想办法保住自己吗!”
苏瞻皱眉,“谁会害你,不过都是你自己——”
“阿兄未免太无情了些!”薛柠怒声打断他,小脸涨得通红,“你从来都只会说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可曹瑾的确爬进了我的禅房,倘若我没有先见之明,此刻,他已经辱没了我的名声,阿兄要我如何自处?难道要我声名狼藉的回到东京,被老夫人看不起,被苏家所有人戳着脊梁骨辱骂,最后草草嫁给曹瑾做妻?!”
苏瞻:“……”
“可我不愿!就算整个侯府都不愿护着我,我也要为自己做打算!”
薛柠扬声说完,眼泪一下涌了上来,一双泛红的眼却毫不避让男人冰冷的目光。
她不愿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太柔弱,想牵开一个倔强的笑。
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般感觉到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
明明已经不再奢求他帮助自己,可他凭什么来骂她心计深沉?
她咬了咬牙,心头憋闷了许久,终于哭道,“难道阿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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