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生活在这里吗?”
这下子换孟知惊讶了,其实关于裴鹤轻从小生活的轨迹,他从系统那里早就有所了解,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而已,而且他也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
毕竟他只是半路穿过来做任务的炮灰而已,又没有真的抢了裴鹤轻十八年的人生。
他倒是意外裴鹤轻谈自己过去的经历,他还以为这家伙自卑,从来不肯将以前的脆弱显露在人前呢。
这个房间虽然不咋地,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窗户,他能从这里透过窗户看到楼下的芸芸众生,看到那些小摊小贩为了一点点钱在那里卖力招引客人。
孟知轻轻叹了口气。
这就是裴鹤轻的老家,怪不得整条巷子都显得一股破败,腐朽肮脏的气味,如果是他生活在这里的话,那真的受不了。
孟知脸上嫌弃的表情太明显了,裴鹤轻看他这个样子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是啊,这里的人你也看到了,他们很贫穷也很缺钱,所以他们唯利是图,为了一点点的利益就可以放弃很多东西。”
“当然,我那个家也是如此……也是小巷里面的一员,每天做着最辛苦的活计,也只能勉强糊口而已。”
孟知挑了挑眉,像是在好奇裴鹤轻接下来会说什么。
裴鹤轻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随后发出一声喟叹,指节穿过他柔顺蓬松的发丝里,黑漆漆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他,配上微微下垂的眉眼,总让人有种被毒蛇盯上后的惊悚感。
“那个家应该没有人会想回去吧,不对,那应该不算家,没有哪个家是像这样斤斤计较的。哥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在想,如果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就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狠心。”
“有一点点的爱吗?也许有吧?”裴鹤轻自嘲的笑了笑。
“你知道吗,我的妈妈总是那么软弱,每次那个男人喝了酒之后,他就会变得易暴易怒,随后寻求新的目标,以供他的发泄。”
“然后……妈妈她就成为了被施暴的目标。”
“一个没有什么文化又爱酗酒的男人,他是只能做苦力的,在外面给人当牛做马,点头哈腰,为了一点点钱对老板卑躬屈膝,等他喝了酒之后,就脱下了人皮,肆意发泄自己的委屈,殴打自己的妻儿,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原来家里还有更弱者,可以供他欺凌。”
“刚开始是妈妈……后来他发现了更弱小的我,等后来我长大了,他就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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