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张丽芳愿不愿意,最后还是拿出了一万零一的聘礼,连同赫连垒奶奶留下的玉手镯,当着赫连垒的面一并交到了温知念手中。
那一万零一块,总共一千零一张,厚厚的一大摞。
递出去的时候 ,张丽芳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但赫连垒就在一边紧紧盯着,她只能暗暗安慰自己,反正温齐两家也没个长辈操心,这钱到头来,总归还是会带回他们赫连家。
除此之外,赫连垒把他的存折,现金和各类票证也都交给了温知念。
这些年他在部队,吃住穿几乎都由部队负责,看病治伤也不用花钱,除了定期寄钱给因伤退伍,或家庭困难的战友之外,工资和奖金几乎没怎么动过。
存折上有近八千元,零钱也有一百二十几块,其他粮票、布票等各种票据也不少。
张丽芳看着眼睛又红了,“这还没领证呢,你就把工资交给她,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以前她也提过,让赫连垒把工资交给她保管,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口回绝。
赫连戍德也说她:“家里又不缺钱用,总盯着孩子那点工资做什么?对孩子别太苛刻。”
后来赫连垒也只是每个月固定给她十块钱当作生活费——其实他很少回家吃饭,生活上的事也基本没让她操过心。
可这会儿,眼见儿子婚都还没结,就把全部家当都交到还没过门的媳妇手里,她心里就像被什么揪着似的,又酸又疼。
“她不嫌弃我残废,这么好的姑娘让我娶到,简直是我撞了大运,我不惯着她惯着谁?”
反正赫连垒翻来覆去就是这套说辞,偏偏还说得理直气也壮。
赫连铮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妈,大哥和大嫂的结婚报告都交上去了,大嫂管大哥工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再说了,爸的工资不也一直是交给你掌管的?你可不能做那为难儿媳的恶婆婆啊!”
“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
张丽芳急声辩解:“我还不是想着她年纪小,不会打算,乱花钱。”
在另一边乐滋滋数着钱的温知念一听,立马抬起头,笑眯眯地保证。
“张大婶子,您老人家大可以把心放肚子里,别的不敢说,花钱我可是很在行的——保管把每一分钱都花得明明白白。”
张丽芳最讨厌别人叫她大婶子,又显老又土气。
这死丫头倒好,不仅一口一个“大婶子”,还称她是“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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