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后撤的动作带起一阵风,指尖已探入随身布包夹层。
“你再碰我,我不客气了!”
云正涛眼底浑浊的欲念翻涌。
“这是在家里,我是你爸!”他嘶声低吼,“装什么贞洁烈女?”
那张泛着油光的脸猛地逼近,松弛的脖颈皮肤绷紧,喉结滚动着不堪的吞咽。
手掌带着烟酒混杂的腌臜气,再次急不可耐地抓向云晚纤细的肩!
“听话,让爸好好看看……”
布包内金属小罐的棱角硌进掌心。
云晚猛地抬手。
“嗤!”
一道刺鼻的、足以驱散一切牛鬼蛇神的白色激流,如同忿怒金刚降下的业火毒雾,劈头盖脸地喷在云正涛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上!
“啊……我的眼睛!!”
杀猪般的惨嚎骤然撕裂书房的死寂。
云正涛像个被滚油泼中的肥硕靶子,捂着脸踉跄暴退。
哐当!
脊背狠狠撞上沉重的紫檀木书桌,桌角供奉的鎏金铜香炉应声栽落,香灰泼洒如地狱里扬起的骨粉。
“贱人!你你用什么东西喷我,毒药吗?!”
云正涛涕泪横流,浑浊的泪和喷雾黏液糊了一脸,狼狈地糊住了精心修饰的鬓角。
他疼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狗,胡乱挥舞着手臂想打人,却又被眼睛的剧痛逼得缩了回去,只能在地上拼命翻滚蹬腿,昂贵的西裤蹭满了香灰。
“我警告过你别碰我。”云晚掂了掂手里那个亮银色的小罐子,冷嗤一声,“眼瞎心盲的老畜生,佛祖都超度不了你脑子里的罪。”
门外,隐约传来管家惊慌试探的脚步声,停在门外,迟疑着不敢推开书房的门。
直到云正涛大叫‘来人’,管家这才撞门进来。
云正涛蜷缩在紫檀木桌脚,捂着脸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抓住她!给我抓住那个贱人!!”
管家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冲进来,看见满地狼藉和老爷涕泪横流的惨状,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他眼神一厉,指向门边的云晚:“抓住大小姐!”
两个男佣立刻如狼似虎地扑过来,粗糙的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狠狠钳向云晚纤细的胳膊!
云晚却像一株扎根在风暴中心的青竹,纹丝不动。
只是慢条斯理地从那个不起眼的布包里,掏出了手机。
屏幕亮着。
前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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