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空间陡然被压缩成令人窒息的方寸之地。
云晚硬着头皮挪近十公分,后背几乎要嵌进冰凉的真皮座椅缝里,指尖死死攥住皱巴巴的购物袋,一动不敢动。
顾云洲身上沉郁的雪松冷香混着皮革味,像一张无形的网,无声无息地裹挟着她每一次呼吸。
空气凝滞得仿佛能听见香氛粒子碰撞的声音。
云晚盯着自己帆布鞋尖上一小块污渍,内心道:这车是移动太平间吗?活阎王的气场果然自带制冷效果!
腕间的佛珠捻得快要冒火星子。
顾云洲忽然侧过脸。
阴影碾过来,惊得云晚猛一缩脖子。
他却只是抬了抬手,修长指节悬在中控台某个按钮上空。
好像是调了一下温度。
“热得都能孵蛋了,还调?”云晚腹诽,面上却只抿紧唇线。
指尖啪嗒一声轻响,他竟把冷气又往下拧了两格!
后颈瞬间蹿起一阵鸡皮疙瘩。
心想这活阎王怕不是台人形冰柜,专克她这种向阳生物。
“你抖什么?”他撩起眼皮,眸光如刀锋,剐在她绷紧的肩线上,“我吃人?”
“……”
云晚梗着脖子,憋出一句佛系漂白粉味儿十足的官方发言:“顾总威仪天成,小女子凡胎肉体,自然敬畏。”
心里却道:您比吃人还吓人好吗?坐你的车一次,怕是要折寿三年!
顾云洲鼻腔里逸出一声气音,似笑非笑。
他目光掠过她攥得死紧的购物袋,“下次走夜路,”他慢条斯理地转着无名指上的黑玉尾戒,“记得揣把剪刀。”
云晚:“??”
“遇见不长眼的,”他接着道,“直接剪了作案工具,比求菩萨管用。我也忙,没那么多时间替无脑女赶流氓。”
云晚:“……”
论刻薄,是我输了。
车内重归死寂。
只有车载香薰还在兢兢业业地挥发着雪松味的冷气,仿佛在给这场尴尬默剧配背景音。
这时轮胎碾过减速带,车身猛地一晃。
云晚不自觉地往旁边一歪,额头撞上顾云洲冷硬如大理石的肩线。
她触电般弹回角落,活像挨了记无形的佛山无影脚。
余光瞥见顾云洲嘴角似乎极快地抽动了一下。
真要命。
云晚捻着腕间佛珠的手差点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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