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救他们？”李世民指着那些被抬走的吐谷浑伤兵，忍不住问道。
在他看来，这些是敌人，是刚刚还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敌人。不把他们全部杀光，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怎么还要浪费宝贵的药材去救治他们？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敌人了。”孙寒一边走，一边回答，“他们是战俘。很快，他们就会成为华夏共和的宝贵财产。”
“财产？”李世民无法理解这个词。
“是的，财产。”孙寒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一群垂头丧气的吐谷浑战俘，被华夏军士兵押解着，走向临时搭建的战俘营。
“一个健康的、经过训练的劳动力，其价值，远比一具尸体要大得多。李先生，你知道在关中，修一条百里长的水泥路，需要多少人力，多少时间吗？”
李世民摇了摇头。
“需要上万名民夫，辛苦劳作至少半年。而这，还只是开始。我计划，在未来十年，修建一个遍布全国的公路网和水利网。我需要的人力，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全靠我们自己的百姓，会严重影响农业生产。”
孙寒的目光，扫过那数万名战俘，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李世民看不懂的光芒。
“现在，劳动力来了。”
“这些人，经过简单的思想改造和劳动技能培训，就会成为最好的工人。他们会为我们修路，挖矿，建水坝，盖工厂。他们会用自己的汗水，来为他们犯下的罪行赎罪，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甚至，是成为一个共和公民的资格。”
“我不仅要他们的命，我还要他们的力气。这才是一场战争，最大的收益。”
李世民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战争的胜利，就是为了获得土地，获得金银财宝，获得敌人的首级和荣耀。
他从未想过，战争最大的战利品，竟然是……人。
是敌人的劳动力！
他把敌人当成是需要消灭的野兽。
而孙寒，把敌人当成是可以驯化的……牲口。
不，比牲口更高级。是会思考，会劳动，能创造价值的“财产”。
这种认知的差距，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看着孙寒的背影，这个年轻人的思想，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他不是在打仗，他是在经营。
把整个战争，当成一门一本万利的生意来经营。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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