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清欢依旧起得很早,她醒过来的时候躺在身侧的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宋清欢伸手将怀里的孩子安置在一边,然后坐了起来。
“去这么早?”顾清宴微眯着眼睛,他还很困顿。
宋清欢按住了他拉灯的手:“你们再睡会儿,医院前几天有伤员转运过来,食堂里面的人都要值夜的,我昨晚上没有参与值夜,今天就去早点。”
顾清宴握住了她的手,没有松。他细细摩挲着,过了会儿,宋清欢感觉手心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我送你。”说完,他又松开手。
宋清欢握住了手里的东西,她按住了顾清宴的手臂:“你再睡一会儿,好好睡一觉。”
顾清宴没动,他说:“昨天给你的包你还没打开看。”
宋清欢:“顾清宴。”
她忽然喊了他一声。
“你送我的是什么?”
她举起来,放在自己眼前,似乎要借助窗外稀薄的月光看个清楚。
顾清宴没再动了,他躺在炕上,身上是厚实的被子,他放在身侧的手张开了又握上,反复几次,他才道:“是从我身体里取出来的子弹头。”
宋清欢的动作顿住,这颗子弹头的重量似乎随着他话落被无形加重了许多。
“那……你要给我带上吗?”
顾清宴坐起来,他从宋清欢手里接过那根穿了线的礼物,摸索了好几次才将细绳拉开。
他凝视着面前的身影,屋里没开灯,所以轮廓比白日里模糊了很多。
但他能感受到面前人清浅的呼吸声。
他笨拙地将细绳从她头顶套下来,粗糙的指腹在将细绳拉下来的时候,划过了她的眉骨、鼻梁,也划过了她的嘴唇。
指尖反复蜷缩,胸口中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贴着她的背坐在她身后,他想,胸腔中的鼓噪是否也通过指尖的触碰传达到了她心里。
她,听到了吗?
最后,他伸手将她的碎发拉出来,看着她白净的后颈,顾清宴凝视片刻,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路上小心。”
宋清欢伸手摸了摸锁骨处微凉的子弹头,带着低于她体温的温度。
“嗯。”
夜晚的凉风吹不散心里的热度,宋清欢到医院厨房的时候,正在守夜的张芳看见她,笑着道:“今天心情这么好吗?”
宋清欢伸手摸了摸嘴角,这么明显吗?
“宋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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