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的营房寂静无声,床上的贺铭瑄眉头紧锁,兀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他没有开灯,垂手坐在床边,月光从窗户里渗透进来,照亮满头大汗的侧脸。
仿佛从水中露出头呼吸,贺铭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下也是一片泥泞。
梦中,他无数次回到那个夜晚,梦里的林清竹半倚在墙边,眼神里像带着小钩子一样,勾的人挪不开眼睛。
他无数次把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吞吃入腹……
梦里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疯狂、炽热、暴虐……
每次醒来,他心中怅然若失,梦中的滋味让他回味无穷。
掀开被褥,身下是一片泥泞,他起身换了衣服,揭开弄脏的床单,拿到水龙头下冲喜起来。
冰冷的自来水让他更加清醒,可心里总有个声音仿佛野兽,时刻嘶吼。
他深邃的眸光划过水流,落到桌上的衣服上。
那天的衣服还沾染着女人身上淡淡的兰草香味,每到午夜梦回如同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攥住他的心神。
洗完床单,贺铭瑄转身躺回床铺上,一夜无眠。
“我说贺旅长,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老是心不在焉的,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起夜了?我好像听见动静了。”谢逸飞的宿舍就在隔壁,他只觉得最近贺铭瑄起床的次数多了不少,还有哗啦啦自来水的声音。
这小子怎么回事?难道半夜洗衣服?!
“管你什么事?”贺铭瑄没有理他,目光看向搬运货物的小兵们。
这批桌椅板凳是军营里淘汰下来的,小兵们正在把旧的搬到仓库里,给食堂换上新的桌椅。
谢逸飞伸手搭在贺铭瑄肩头,吊儿郎当道:“火气这么大,是不是想林清竹了?你俩到底什么关系?那天她说她在哺乳期,你不会真背着兄弟们结婚生子了吧?”
提起林清竹,贺铭瑄的喉头不自觉滑动两下,他推开肩上的手,冷冷道:“什么情况?我未婚她离异。”
“离异?!还带着孩子?!老贺啊老贺,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凭你的条件,咱们队里还不是随你挑?你怎么就……”谢逸飞忍不住叫了起来。
贺铭瑄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冷冷道:“五十个伏地挺身,预备!”
“不是吧,你来真的啊?我不就说她两句,你至于吗……”谢逸飞连连叫苦。
“准备!”贺铭瑄声音多了几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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