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清芜再次醒来,身旁的位置触感生凉。
屋檐下候着的翠果听见屋内的声响,隔着窗户轻声道:“夫人?”
柳清芜慵懒地应了一声,抬腿翻了个身。
夜里热时睡不着,晨起凉时觉已醒。
柳清芜闭上眼睛,脑子却是越来越清醒。
“吱呀”一声,翠果手捧着散发着皂香的干净衣物走了进来。
等柳清芜换好衣物,一身清爽地推开屋门,眼前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她转头随意问道:“夫君出门了?”
“世子天刚亮就领着人出去了。”
院子小也有小的好处,拢共就那么几人,谁进来了谁出去了翠果瞧得清楚。
柳清芜点头,转头去厨房看今日有什么好吃的。
……
约莫一个时辰后,江月珩领着人归家。
自从昨日衙门巡查之后,李勇等人又被派了出去,此时只一个名为王武的随从紧随其后。
柳清芜盘膝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两个小布片消磨时光。
此时见江月珩进来,眼神一直盯着男人,直到人来到窗前。
身形高大的男人立于窗前,投下一片阴影。
柳清芜坐在阴影里姿势未变,抬头看着江月珩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夫君回来了?”
江月珩微微垂头,看着面色红润的柳清芜,视线从她殷红的唇角,落在女人膝上的两个奇形怪状的布片:“嗯。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清芜顺着他的视线,将膝上绣上了一半的布片拿起展示给他看:“这是荷包。”
江月珩挑眉,下半截的形状倒是看的出是荷包底,不过上面支起的小布片他就看不明白了。
“这上面的是什么?”
骨节分明的指尖指着荷包上方的两个支棱起来的小布条问柳清芜。
“兔子耳朵呀,我绣的是一个小兔子荷包。”
说着,柳清芜将一旁绣好的表布翻出来给江月珩看。
江月珩看着荷包布上绣着的两个黑豆大的眼睛,和一个黑线团并两条弯线绣成的兔嘴,实在不能违心夸柳清芜绣艺好。
柳清芜看懂了他的微表情,将手里的荷包半成品放下,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审美,江月珩一个古人看不懂现代的简笔画,她不怪他。
江月珩见状,绕过屋门,坐在柳清芜脚边,默默道;“听说昨日城外粥棚有人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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