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慕死后,齐海虽然碍于皇权不敢透露半点愤恨的心思,每次上朝都避免将视线停留到江家父子身上。
奈何江家父子的身影就像是一根尖刺,都不用他主动去寻,那两道身影就像被光照亮似的在他眼里格外扎眼。
头一日上朝,齐海没看见江月珩,还只当他是因为某些事绊住了手脚,告假未来。
可等他跟齐老爷将澶州之事理清之后,就对未见到江月珩之事起了疑心。
第二日上朝前,齐海候在殿外与旁人寒暄,目光下意识扫过江月珩平日站的位置,却依旧没有见到那个恨之入骨的身影,他的心中顿时一沉。
散朝后,齐海特意放缓了脚步,任由其他同僚从自己的身旁走过,慢慢地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齐海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将所过之人全部仔细辨别一遍后,明明头顶烈阳炽热,他的身心却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没有!还是没有!
他从昨日起就没看见江月珩的身影了。
他不敢深想,却又不得不深想,澶州事发,圣上震怒,群臣都在夹起尾巴做人,作为深受圣上信任的刑部郎中江月珩为何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不见人影?
常年当官的直觉直接将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圣上先于百官知道澶州大洪,江月珩接连两日不见身影,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看,有没有可能圣上已经提前将人派出去了呢?
齐海心中大骇,他不愿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可他浑身起的鸡皮疙瘩却在告诉他:是的,事情正是如你所想。
齐府。
齐海归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曹行派人去查探永宁侯世子江月珩最近三日的行踪。
待人下去后,他又去齐老爷的院子里,将心中的猜测尽数说与齐老爷听。
齐老爷先后经历了嫡次孙齐慕之死、嫡长孙齐知深陷澶州河道决堤之事,原先矍铄的面容不复存在,硬朗的身板也渐渐佝偻。
明明是六月艳阳天,他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齐老爷听完长子齐海的讲述,沉默良久道:“若你此言为真,该当如何?”
齐海垂着头一言不发,以江月珩刚直的性子,若要阻他查案,只能将人强力摁下。澶州之事未解,难道又要对上江家?
可若是不动他,待他查到澶州河堤贪污的真相,齐家一样完蛋。
新仇加上旧恨,齐海猛地抬头看向齐老爷:“若要动江月珩,其父永宁侯必不会善罢甘休。”
“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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