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江月珩果真如他预料那般没有回帐子,独留柳清芜一人面对苦汤。
“救命!真的好苦!”
“快快快!翠果,快拿蜜饯!”
柳清芜猛地一口将苦汤一饮而尽,慌乱从罐子里取出一颗蜜饯塞入口中。
待甜蜜的蜜饯将口中的苦意压去大半,柳清芜抱怨道:“这起子苦药本夫人终究还要喝多久呀。”
翠果不敢出声,富贵人家抓药调理是常事,一般都是半月起步,时间长的一年半载都有。
自己主子日前才喝了五日,还早着呢。
翠果不答话,柳清芜也没反应,反正她只是想吐槽一下这药之苦。
她深深地怀疑姜院正是不是在药方子里加了黄连,苦得她怀疑人生。
天色黑尽,帐外风声瑟瑟。
江月珩掀起帐帘子,带进一道热风。
对于角落里明晃晃站着的翠果,他只作不知,视线一晃而过落在榻上翘着小腿趴着看书的女人身上。
“话本子送过来了?”
江月珩迎着柳清芜的目光来到榻前,轻柔地抚了下她的小辫子。
天气炎热,帐子不通风,用了热食更是一身汗。
柳清芜用完膳索性擦了澡,早早地上了床榻,还让翠果给她扎了两个麻花辫。
“是呀。”
见他回来,柳清芜一骨碌地盘腿坐起,仰头问道:“太子可同意了?”
江月珩眸色认真地点头:“同意了。”
“那就好。”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
柳清芜复又趴下,捡回一旁的话本子继续翻看。
江月珩看着用完就扔的某人,眼底滑过一丝暖意,她合该是这样,生机灵动。
床榻旁的烛火在扇子余风里左右摇曳。
江月珩低声将太子针对瘟疫新做的各项决策简略地给柳清芜说了一遍。
柳清芜眼皮半耷拉着,时不时嗯两声以作回应。
“太子那儿人手不太够,让我明日起去帮忙。
江月珩犹豫再三,将压在心底的话吐了出来。
执行柳清芜提出的新法子需要很多人手,秦崚因手底下人手不足,遂邀江月珩作为杀毒之事的主事人。
若江月珩答应下来,他便在县衙里给江月珩安排一个办公的地点。
江月珩心有顾虑,没有直接应下,而是跟秦崚说要先回去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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