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街上逗留了会儿,薛疏让她在车内候着,出去到街市的铺面里取了东西。
“暖玉?”
薛疏颔首,放入她掌心让她触摸感受。
质地温润,爱不释手。
言攸道谢,倒不推辞,燕子令帮衬了薛疏许多,她亦不觉亏欠。
街上因为行人踩踏,积雪不深,凝成半透明的冰碴,这样的路最容易打溜,一时不察前头便有百姓摔坐在地,亏得车夫眼疾手快几时勒马。
言攸一恍惚,没坐稳险些栽落,不巧撞了薛疏满怀。
她讪讪,薛疏格外关切,“头没事吧?”
虽然失忆是计策,可自他得知言攸惊坠后失忆一事,最初也当了真,一面担心她,一面担心他们之间从此形如陌人。
“没事。”
一路有惊无险回了府。
临近陆氏生辰,她不愿铺张大肆操办,说什么自己一个瞎子,看也看不见,不喜欢凑那些热闹,露了面反而容易让人指指点点。
故而宅子里添置了不少东西,不宴请多余宾客,单单邀了三两亲朋。
外面疏疏落落下着雪,院子里有丫鬟团了雪球嬉闹,好不生动。
下雪天也并不是糟透了。
不过天太冷,又下雪,鸟雀无踪,几个捕鸟的丫头注定要空手而归。
她看着看着笑了。
沙哒——沙哒——
“大夫说我恢复得很快。”言攸听到脚步声头也未回地道。
背后人没有反应,她这才觉察怪异,怔怔回首。
俞繇披着近墨色的氅衣,领襟处铺着软绒绒的毛,瞧着就暖和。又说人靠衣装,而俞繇此人反将服饰配出清贵之气,金相玉质。
薛叔说的三两亲朋居然也包括他在内,真有一点匪夷所思,明明薛师兄最嫉妒他。
她迟疑着要不要开口,俞繇先道:“我呢?还记得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言攸还在纠结,而他隔着好几步的间距,涩然又欣慰地咧开微微的笑。
“你没忘,你在犹豫要不要骗我。”
俞繇是真的吃一堑长一智,想明白她会装瘸装死之后,这一回是不肯信她失忆了。
言攸不免忆起久远的最后一面,她都打算好再也不想看见他。
她还是只能淡淡肯定:“嗯,记得。”
俞繇说:“我是受邀来贺老夫人寿辰的。”
他这么一解释,反而有点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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