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金羊要钜子血书和钜子头骨的下落。
“我哪里晓得。”言攸满眼正色,直白一问,“你是墨家门徒?”
鬼金羊不置可否,言攸就此认定了,难怪她与令狐微会那样相熟。
“你不知?”
言攸道:“我为何应知晓?又为何要卷进墨家钜子之争?”
鬼金羊正想续问什么,门外小厮叩门送来了纸笔,言攸叫那人放在门口处就是,稍后廊道上静了。
言攸一句话堵死了她无意义的问询。
“我不知道,我若是能号令墨家门徒的真钜子,怎么不让他们替我杀尽恶徒?也不会费心至此。”
鬼金羊复又叹笑:“也是。”
言攸誊录册上内容时,在她与秦嫽阿姐的名字那页停留了一阵,纠结该不该将上面的错误改正。
身边人端看簿册,瞳色淡淡,指腹摩挲颇有些岁月的书页,“怎么在这一页看了格外久,哪里不对吗?”
她还是原原本本抄好了,说道:“哪里都不对,改正了也仍有不对。册子你收好,背着门主私自收回旧物,当心被剥掉一层皮。”
“好,谢姑娘提醒。”皮肉挤动旧疤,连笑都是难看的。
“再会。”
迎上鬼金羊热切又探寻的眸光,言攸的眼只与其交接几息,回转过去,倔强地拖着一只跛脚离了赌坊。
墨家,前钜子?
言攸说:“我不知道。”
对谁都是这套说辞。
天命不可说。
她当真不知道血书和钜子头骨的下落吗?
*
养伤只是出宫的由头。
言攸有半数时间都留在燕子巢,琢磨新的偃甲人,褚怀灵在她这里过得很好,知道她在宫中受伤,日日都亲自照顾。
“若不是太子弟弟,九妹就要被推去和亲了……”褚怀灵在她身边觉得安心,庆幸道。
木屑一点点撬落,洒了些堆在衣摆上,褚怀灵见她专注便不再打扰。
前段时日京中几乎被某些人倒翻了一遍,褚怀灵缩身在空心木傀中,从小小的孔洞中目送他们入戏坊、粗蛮地找寻、遍寻无果无奈离开。
言攸放下刀具,一张女人的面容在死物上重现,演绎出淡淡的诡怪,越像人越骇人。
给偃甲人搽上胭脂、穿上外衣,那就更逼真了,足让心有愧疚者夜半时不敢对看,恐其出现在梦中惊扰。
她拍拍身上杂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