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景急促地咳嗽起来。
“你——放开、放开我!”
褚沅听话,死狗一样甩开他,事后还嫌恶地擦起手,落到他眼里怎讽刺二字能说清。
他这时冷笑开口:“你其实巴不得我就死在这皇陵是吧?”
褚沅眼眸眨动,似懂非懂道:“七哥,你是皇子,死后本来就是要葬在这里的啊。”
兄妹二人相顾再无言,褚文景为自己顺气后靠躺着,嘴唇翻着虚弱的白,什么棱角都被一场病给削去了。
褚沅不免好笑。
见癫子落难受罪原来颇有意思,这种时候不论他怎样反抗唾骂都显得那么可笑。
良久后,有人端着新熬好的药送到这边,经暮雨之手送到褚文景床前。
“七哥,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条件,可别再闹脾气把药倒了、砸了,你要是不吃药病出幻觉了,什么邪祟都缠上身了……”褚沅一边搅弄汤匙,一边好言相劝。
老师说不想他是病死的,那样也走得太轻松了。
褚沅耐着性子替他将药汁降了降温,碗端在手上还是热乎乎的,竟让她有些贪恋这种暖。
那药是浓褐的颜色、苦闷的气味,让褚文景忍不住要猜是不是毒药。
他垂头:“我自己来。”
褚沅轻松的笑:“七哥能自食其力就好,我本也不打算插手服侍,哦对了,七哥也不必担心我会趁你虚弱做什么手脚谋害,我可是和你一同待在皇陵里的,除了我,别的兄长阿姊也不会懂这其中的苦。”
“唉……七哥快些痊愈吧,我已经、已经替七哥守了好久,七哥你看我,整个人都成什么样子了?”褚沅低下脸让褚文景一观疲态。
褚文景咽着药汁,总皱着眉头,心里计较着他代替褚沅那夜所受的惊吓。
那个女人已经出现多日了……
即便是不去守灯,不为先灵抄经,他也还是会见到那张脸。
那张早就被敛入棺椁的脸。
年少时的她虽非玉京绝色,却也自有清贵,名门女儿,应有尽有。
褚文景后悔招惹这么一个人,连死后都不比寻常人安分。
这里可是皇陵,可是曾经吓离魂了好几人的地方,有些忌讳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遵从。
她要是真的回魂了,纠缠而来,拖着他一起下阴曹地府怎么办?他还年轻!
褚文景怎会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地想,俞澜从高楼坠落时倒在血泊里,宁愿后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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